儿正从嘴里钻住来,上下甩着口水,冲他,“略略略。”
这个时候一直瞧热闹的贺济悯身后把贺濯往自己身后护,对着那头现在已经气得说话都开始哆嗦的贺远卓说,“小孩就是爱玩儿,你是大人了,让让他怎么了?”
贺远卓听见这句往他火里添油的话就上了头,“我凭什么让着这个小崽子?!”说完就指着贺濯,“你他妈给我出来,我今天不打死你!”
贺济悯这个时候一脸不可思议,抱着胳膊乐了,风凉道,“不会吧,不会吧,这年头还有跟小孩儿生真气的?”
贺远卓被气得说不出话,也不管贺济悯现在说什么,眼睛就只盯着他身后的贺濯。
“你让开,”贺远卓说着话就开始朝后伸手抓,但是被贺济悯从上头拦下来了。
“较真?”贺济悯问。
贺远卓不甘心,“看着他不顺眼,我做叔叔的教育教育怎么了?”
“要是我说不行呢?”贺济悯伸手压着贺远卓的手,“人怎么着也算是我带来的,让你欺负着算怎么回事儿。”
两个人在这儿僵着,门口就进来一人。
贺济悯瞧了一眼,“看着精神,从邢爷那儿才回来?”
贺济悯开口就进角色,成了卑微弃爱的那股子醋劲又上来了。
李梧桐瞧了一眼贺济悯,大大方方翻了个白眼,“你不用酸我。”
现在邢濯背地里藏人的事儿搞得圈子里都知道了,李梧桐的这个白月光还没亮一会儿呢,现在就被绿了。
李梧桐现在到底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从一开始邢濯对他不咸不淡的态度他就察觉到了,总归到底还是有他们现在不知道的人在。
所以他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事儿找贺远卓来了,进了门就看见贺济悯站在这,明显还跟贺远卓闹着着矛盾,正巧他心里不痛快,加上贺远卓之前说的,在贺家只要有汪春丽和贺远卓在,贺济悯要是想翻身没这么容易,现在贺远卓就是还没毕业,很多公司业务上的事儿是不好插手,所以现在才暂时用一用贺济悯。
说到底,贺济悯当狗当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况且现在贺济悯对邢濯言听计从,只要拿下邢濯,贺济悯就更算不上什么威胁了。
“你头发怎么了,”李梧桐进门儿先看见的就是贺远卓脑袋上的乱七八糟,越盯着越乐,“出门撞墙了?”
“你他妈要是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贺远卓现在正在气头上,逮谁咬谁。
贺济悯猜着贺远卓这种脾气基本能把李梧桐得罪个差不多,果不其然,等这句话在李梧桐面前撂下,那头也开始有点儿臭脸,“算了,你们家的事儿我懒得管,赶紧处理完,我去你办公室等你。”
李梧桐说完就抬脚进了电梯。
贺远卓被李梧桐在中间一搅和,自己现在有点儿清醒,指着小孩儿的脑门,恐吓了一句,“等着。”
说完自己跟着李梧桐的后脚朝手走。
等人走远了,贺济悯从兜里摸了根儿巧克力,往小孩儿嘴里塞,问,“东西拿到了吗?”
贺濯这才伸手,因为刚才蹦得欢腾,现在手里都是汗,湿漉漉的手掌心里攥着一小撮头发。
其实不用鉴定,贺济悯就知道,原书的设定贺远卓就是贺国齐的亲生儿子,所以贺济悯就算自己说了不是,但是基本上贺远卓要是想证明这事儿还算容易,如果贺济悯现在造假,也撑不了多少时候,反而还会因为这件事儿让贺国齐对自己心生间隙。
这件事搞掉了汪春丽基本上对贺远卓的影响几乎是致命的,所以贺济悯现在见好就收,不贪多,这种时点上求得就是个稳。
“文恩,有件事儿你替我去办,记得保密,”贺济悯凑到文恩耳朵上把话说了,自己就拉着小孩儿的手朝外走。
“贺董?”文恩看着贺济悯在想事儿原本不想现在就说,但是看着贺董前脚才进来后脚就想走,就没忍住多了句嘴,“刚才的李梧桐还有贺远卓明显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现在就不去——”
“等着,”贺济悯看着贺濯打了个哈欠,就摸着小孩儿的头,继续道,“最晚下午,贺远卓就算有力气搞些花花,估计也没什么心思 ,我下午带着阿濯玩儿去,没什么大事,别给我打电话。”
文恩低头答应,又瞧了一眼贺济悯手里拉着的小孩儿,等从斜下这个角度往下看,他好像知道为什么贺董对这个小孩儿上心了。
因为,在这个角度瞧起来,这小孩儿跟贺董有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