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抽烟,“津南说了,今天没法儿来接你,晚上又回不去,我就想了个法子把你弄出来,主要是因为你——”贺济悯正说着话,坐在床上的邢濯突然就站起来了,他两手伸着就要往窗户台上走。
贺济悯闷了口烟,想开灯,来的匆忙倒是忘了邢濯在暗处视线不好,等他转身抬脚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外搭的西装边角被邢濯扯住了了,然后一团温热的躯体就贴上来。
“哥,阿濯害怕,”邢濯嘴里说着,人就往贺济悯身上贴。
贺济悯倒是习惯了,就摸着邢濯的脑袋往自己胸|口扎,还顺着邢濯头头发,“没事没事,阿濯不怕,有哥呢。”贺济悯觉得怀里人在抖,以为是他冷,等扒开邢濯的脸才发现人居然哭了?
邢濯哭。
贺济悯真就觉得稀罕过头了。
趁着邢濯还醉着,贺济悯就打算套话,“阿濯哭什么?”
“哥,别站窗口,跟我回家,”邢濯嘴里说着,就拉着贺济悯往回走。
贺济悯就溺笑着,摸着邢濯的头跟他回去。
中间邢濯就一直抱着贺济悯不撒手,贺济悯就找了房间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拍着邢濯的背,想着以前哄他家小孩儿的那股劲,嘴里轻轻哼着歌。
“妈妈还在外面吗?”邢濯小声问。
贺济悯这是第二次听见邢濯问妈妈,就引导说,“阿濯希望在不在呢?”
“不在不在不在不在,”邢濯一口气连说了几个不在,之后把头往贺济悯怀里扎,“她最好永远别在,就阿濯和阿耀。”
邢耀。
贺济悯对这个名字没多少印象,现在进了书里很多细节性的东西都被自动补足了。
邢濯身量大,压在贺济悯身上他有点儿吃不消,这会想自己抽出只手给津南回个话,就想起来要给邢濯录像这事儿,贺济悯开了录像,捏着邢濯的脸也学着他奶声奶气地问,“阿耀最喜欢谁呀?”
“哥哥。”
贺济悯继续问,“阿濯是不是最怕打雷啦?”
“不是,”邢濯突然变了脸色,“阿濯最怕——”
“最怕——”
“哥你从楼上跳下去。”
“哥,你别跳。”
“算我求你。”
贺济悯的手还端着手机,但是脸上没笑了,低头看邢濯的时候人已经趴着睡了。
贺济悯对着自己的手里的录像反复看了几遍,最后划到垃圾桶的图标上悬了一会儿。
删了。
之后黑夜寂静,中间贺远卓跟李梧桐分别朝邢濯和自己的手机上打过电话,但是贺济悯调在静音上都没接。
后半夜的雨没消停,但是贺济悯半边而身子都被邢濯压麻了,就想掀开人活动活动,顺便找烟抽。
等自己爬了厕所,自己冲了个凉,在镜子里看见自己身上的红点被热水冲了就扫过一阵痒,自己反手往自己背上抓了几下,最后满背的红印子。
贺济悯对自己下手从来也没个轻重,所以乍一看抓痕还挺鲜亮。
贺济悯出了浴室的门,听见外头鬼哭狼嚎的邪风,就围着浴巾出来,顺便开门要了瓶儿活血的药油,坐在沙发上往自己背上抹。
夜里看不清,滴在沙发崭新的灰面儿上,贺济悯就又拿了纸擦,最后胳膊还是一转就响。
这会儿又听见邢濯说梦话,自己伸手往领子上扯,贺济悯凑近的时候也觉得对方身上热,所以就顺便把他身上的白衬褂儿顺便也给扒了。
他这一动,就把在他隔旁边的邢濯也牵扯起来了。
“阿濯醒了,”贺济悯习惯了刚才的身份,现在的口气还跟哄小孩儿似的,抬了手就向往邢濯头上放。
“还要不要哥哥抱抱?”贺济悯就自己贴上去了,邢濯的身量要比贺济悯大点儿所以,贺济悯把这个拥抱搂得结实了点儿。
比起兄长,更像是哥们儿。
“你叫我什么?”邢濯皱着眉头,把贴上来的贺济悯扯开,“再说一遍。”
等看见对方那双眼睛里的成熟情绪,贺济悯就懂了。
邢濯现在是醒酒了。
这两次都是这样,虽然邢濯沾酒醉得快,但是醒酒也比一般人要快不少。
“听津南这么叫过你,刚才咱们做的时候就玩了点儿了情趣,你要是不喜欢,以后做的时候我就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