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睡醒, ”贺济悯往后挪了点儿。
邢濯的掌心太冷,贺济悯自己低头用自己能动的那只手想把扣子套上,但是低头的时候,就看见那双才被自己拒绝过的手。
那双手灵巧地往圆扣上点, 但是这双手的主人没说话。
“说句实话, ”贺济悯突然捧着邢濯的脸把人往前凑, “你这个反应应该是遇见真爱了, 别说李梧桐本人这不挺对你胃口的, 要我说你就是看见李梧桐激动的, 你这个应该叫”
“情窦初开。”
“你也用不着紧张,小男孩儿无非就是长得好看人也乖, 这里哥哥教教你, 张嘴,”贺济悯的手伸到邢濯耳后, 然后人就贴上去, “以后见了李梧桐,等着他凑近,然后盯着他的眼睛,如果这个时候对方没躲, 那这个时候就该吻上去, 记得要轻点儿,”贺济悯说着话的时候,唇间的气息就已经跟邢濯的分不开了,尤其是在说话的时候, 一开一合的唇就会时不时跟邢濯触碰。
但是偏偏就是不肯老实。
贺济悯一直保持这样剐蹭的状态, 嘴里还在引导邢濯, “眼睛这个时候你可以微微往下, 直到视线能瞧见对方的咽喉为止。”
贺济悯说着已经弯腰,整个人只有手撑在邢濯身上,“不要着急,等着瞧见对方有下意识的吞咽动作,你就——”
贺济悯说到这儿就撞上了对面来的一个生硬的吻。
“你他妈——”贺济悯手往后撑,才勉强没被邢濯挤到地上,“急什么——”
话淹了不少,贺济悯伸脚往对方身上勾,“你他妈这样早晚——”
贺济悯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听见从门缝外头有人说话。
“邢爷您在吗?我来的时候东西落这儿了,就回来了,没打扰您吧?”
邢濯进来的时候也没锁门,现在红木的门面就被风吹着蹭在门框上吱呀呀乱晃。
贺济悯搂着人翻了个身,伸着后脚尖儿把门带上了。
“你白月光来了,”贺济悯在邢濯额耳边儿上提醒,但是底下的邢濯就没松手的迹象。
“你他妈属狗的,”贺济悯肩膀上被咬了一口,“李梧桐在外头,你等着让他来捉|奸?”
贺济悯说完突然觉得可乐,自己跟邢濯现在这个样子,可不就是偷|情么。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活像是偷汉子的荡|妇,贺济悯自己扯着衣服坐起来,搂着邢濯的脖子,“怎么,李梧桐进来了也没事?”
邢濯虽然没说,但是现在对方脸上的表情就像在回答。
没事。
“邢爷?在里面么?”
两人话正说着,刚刚没关上的门就开了。
李梧桐就呆呆站着,已经现在沙发上已经被扒的赤条正挂在邢濯身上的贺济悯。
李梧桐说完话的嘴惊得没合上。
贺济悯眼瞧着没法儿收场,就自己在叫起来,“邢爷,我错了,我白天不该对李梧桐不好,求求你,放过我,真的疼。”贺济悯用眼瞄着李梧桐,自己就拽着衣服往沙发角上挪,甚至还想把自己背上的吻痕就这么露出来,但是被已经起身的邢濯用自己的西装盖上了。
贺济悯觉得刺激,这会儿戏隐就上来了,就自己躲在角落里抹眼泪。
“看见了,”邢濯说话的时候还带着点儿喘,对着李梧桐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落了什么东西,”邢濯说着又把自己刚扯下来手套带上,引着李梧桐出了茶间。
李梧桐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自己还在反应自己到底忘了什么。
等看见桌子上的手表,才想着转身,“就是这个。”
“刚刚——”李梧桐摸着脖子,眼睛还是往已经关上的茶间瞧,“刚才是贺董...”
“嗯,是他,”邢濯自己抬手看表。
“是不是因为我,邢爷,白天真没事儿,您也用不着对贺董,”李梧桐想找个合适的词儿,就自己想了一会儿才说,“对贺董这么过分,我看贺董脸色都不对了,”李梧桐虽然这么说,心里得意,因为白天见了贺济悯还以为他在邢濯这儿多吃香,果然还是贺远卓给的消息靠谱。
贺济悯怕死了邢濯。
背地里没少受邢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