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对方气色比前两天要好上些许,便道:“最近几天你一直都待在屋里,与我出去走走罢。”
叶障目应了声好,便跟着城主,让对方带着自己四处走走。
他们走了很久,走过繁华的街道,无人的小路,落石的沙滩。过往的行人带着甜蜜的笑容,这座城池的生活充实而幸福。城主看着路人的笑颜,突兀地开口:“我也有个弟弟。”
罗刹剑不明所以,他困惑地侧过头,看了一眼叶孤城。
原来叶孤城也侧过脸,他一边紧盯着罗刹剑的表情,一边自顾自说:“我仍然不喜宫九。那个孩子太过固执,他的根基早已扭曲,想法也与寻常人不同。虽然我与他只堪堪见过三两面,但每次给我留下的印象都非常糟糕。”
罗刹剑沉默了一下,他道:“……他是我弟弟。而且,你身为城主,说话不应如此偏颇。”
非常委婉的维护。
叶孤城在这一刻终于确定了心中的某个猜测。他想:叶障目是在乎宫九的。
他真的,的的确确是在乎着宫九的。
可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有些事情就更要问清。
叶孤城想,这说不定对兄弟二人而言都是一种转机。所以他轻轻吐了口气,问:“你既记得宫九,那你记得关于他的多少事?”
罗刹剑:“我只记得他。”
城主:“这个问题非常重要,你真的只记得他,不记得别人吗?”
罗刹剑眯起眼眸,他仍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眯起的杏眼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危险感,以及因为浓浓危险感而产生出的奇妙魅力:“什么人?”
“你和宫九中间曾经有过一个人,你为他和宫九生出间隙。你真的对这个人没有一点印象吗?”
罗刹剑微妙地睁大眼睛:“……?”
他有些困惑:“我和宫九不是兄弟吗?……为什么中间会有别人?”
他根本没有理会到叶孤城的意思,而这句针对错误问题的正确回应,却给叶孤城带来了错误的解读。
叶孤城睁大眼睛,他突然明白了什么,那些摇曳的片段被长线串起,连接的末端是罗刹剑刚刚述说的话语。
少年宫九带着满身寂寥,说出的那句“可是他的目中没有我”。
——叶障目带着不赞同,道:“……他是我弟弟,你说话不应如此偏颇。”
少年宫九说:“那个人早死了。”
——叶障目问:“为什么中间会有别人?”
叶孤城想:可能从头到尾,叶障目所在乎的,都只有宫九一个人。
他们兄弟站在高墙下的两侧,与对方投以的注目都隔着遥远的距离。
心隔得太远,就会错估彼此的位置。
“叶障目,”城主开口,他琥珀色的眼睛盯紧罗刹剑,他道:“答应我一件事,不,我请求你完成一件事。”
罗刹剑疑惑地问:“什么?”
城主道:“当你的弟弟下次问你关于‘那个人’的问题时,你可否……告诉他真实的答案?”
他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我也有弟弟。尽管我与他的关系并不算特别亲热,但至少我们可以往来,可以交流……性命系于武器上的人需要一点慰藉,联系或长或短,关系时远时近,那都算得上慰藉。”
“——你心中的某一角,它是空的。”
城主说:“你练的不是无情剑,你需要‘人’的联系。再这样下去,你的心会死去。”
叶障目茫然地垂下头,他摸摸自己的心:啊,它是空的吗?
它不是空的啊——它分明在跳动,以比常人快上数倍的速度跳动。
这是斑纹剑士的证明。
在继国严胜的回忆中,他为了追逐弟弟,成为了和弟弟一样的剑士。成为这种剑士的条件相当苛刻,其中之一就是必须学会一种叫呼吸的特殊技艺。
当你将剑法和呼吸技艺相结合,发挥出己身之极致时,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