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川景说不出恨谁更多一些。
一个欺他身体和尊严, 一个夺他女人和脸面。
他将两人恨进了骨子里,想着两人对他做的那些事,不禁咬牙切齿, 恨得眼珠子都红了。
“川景, 你好些了吗?”得知他苏醒, 盛总进入病房看望, 一脸担忧地道:“怎么弄成这样?幸好有人看见,好心将你送进医院, 医生说再晚点送来,你的腿可——”
盛川景猛地抬头, 厉声打断:“你问我怎么弄成这样?”神情狠厉,目光犹如刮骨钢刀, 落在盛总的脸上,顿觉肌肤生疼,他讪讪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盛川景一字一顿地问:“你真的不知道吗?!”
神情犹如在说, 如果盛总敢说一句“不知道”,他立刻将他赶出病房, 再也不见他。
永远不喊他爸爸。
盛总看着儿子狠厉的神情, 一时失声。
不怪他发狠,只怪白瑜欺人太甚。
但, 他也不容易啊!
“川景,君子报仇, 十年不晚。”他犹豫着, 没有再掩饰, 而是承认了他的怀疑, 只是劝说道:“她对你如何,爸爸都是记在心里的……”
“爸爸!”盛川景根本没耐心听他废话,直接戳穿道:“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他紧盯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从齿缝间往外蹦:
“白瑜一次次这样对我,把爸爸放何处?”
“爸爸难道没劝过她,对我好点吗?”
“但凡她对你有一分尊重,我就不会一次次伤残!”
话音不止。
“她把你当人看了吗?”
“盛世是爸爸一力打下,她张口就要走一半,她凭什么?”
“爸爸都给了她一半,她还不感恩,又对我出手!爸爸以为,她心里一点都不恨你?”
“除非爸爸放弃我。否则,爸爸以为她会放过你吗?”
最后一句,犹如重锤一击,令盛总猛地攥紧了拳头。
他一直没往这方面想。
此时被提醒,不禁想道,儿子说得对,他如果站在他这边,白瑜会放过他吗?
那可是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爸爸,你帮我就是帮你自己。”盛川景冷静地道。
接下来,他没有再说。
因为盛总已经听进去了。
种种念头在盛总脑中划过。是啊,他凭什么分给白瑜一半?
再说,他都大大方方地分了,她还要唆使菁菁跟他断绝关系!
他照顾儿子有什么错?那是他的儿子啊!
而且,他没有背叛她,那是在他们结婚前生下的孩子。
更何况,当年是她挖墙脚,认真论起来,还是她对不起别人在先!
盛总在脑中飞快衡量得失。
放纵白瑜,不追究她的责任?只怕她会越来越嚣张。
如果这次摁死她,那么儿子以后不会再有意外,他也不会有意外。盛世会逐渐回到他手里,一切太.平。
而且,盛妈妈或许能解开心结,跟他和好。
他们又是一家人。
这样想着,盛总渐渐下了决心。
他甚至找到盛妈妈,一脸郑重地承诺:“当初是我们对不起你,现在她这样对川景,实在太过分了!这次我不会再忍她,你等着,我一定给你一个公道!”
盛妈妈差点啐他脸上,什么叫这次不会忍她?那上次为什么忍?
她冷笑一声,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转头就走了。
闹了个没脸,盛总也不恼,转头就去整理证据了。
灰灰得知这件事,不可避免地告诉了韶音。韶音想了想,说:“你帮帮他。”
让他的证据更全一点,比如这次在路边殴打盛川景,路边的摄像头坏了几个,视频不全,她让灰灰处理了一下,以陌生人邮件的方式发到盛总的邮箱。
盛总如何惊疑且不提,只说灰灰做完之后,便跟韶音开起嘲讽:“不是说什么也没做吗?你就知道哄我,我可不会信你了!”
韶音便道:“她这样的社会败类,送她蹲大牢有什么不对吗?我们这叫匡扶正义。”
灰灰撇了撇嘴,不理她了。
暗中护着盛总,让他顺顺利利把白瑜告了。
白瑜被判了十五年。
判决下来后,她简直恨不得把盛总生撕活剥了:“你等着!我饶不了你!”
“呵呵。”盛总回以嘲笑。
但他没高兴太久,就被抓了。
白瑜手里握着他一些把柄,都是当年盛总发展公司做下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