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反震力极强,但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痛苦之色,从容地接着音乐拍子跳起热烈的西域舞来。
“这月霜姑娘有意思。”衡玉哈哈一笑,随手就将写有她作为编号的红色绢花抛下了楼。但她的绢花刚脱手而出,就见左右两侧突然各走来一人,他们撒手,手中握着的红色绢花随后飘落到了舞台上。
衡玉眉梢微挑,直接朝身后一招手:“来人,给我再来一朵红色绢花。”
左侧的青色骑装少年嗤笑出声:“一朵绢花也好意思喊出来。给小爷我来两朵。”
在红袖招的人乐颠颠跑过来时,斜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来。那病弱的玄衣少年冷声道:“三朵。”
“哟。”衡玉一开折扇,“两位这是要和我杠上了?”
“区区两千两,算什么杠上。这位小弟弟,小爷劝你没钱别逞强,打哪来的就回哪儿去吧,不然被家中长辈教训,那就着实是不妙了。”骑装少年冷哼一声,被人压过风头,这让他心底颇为不爽。他刚要再次开口,喊个‘四朵’,衡玉突然以折扇压住那篮装有绢花的篮子。
她语调四平八稳:“来十朵。取一万两出来。”
旋即,衡玉微微一笑,以折扇敲了敲骑装少年的肩膀,姿态轻挑:“这位小弟弟说得没错,小爷我劝你没钱别逞能。”
言罢,衡玉懒得理会那骑装少年,眉眼微抬看向另一侧的玄衣少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此人,只是对方此时戴了面具,身为少年郎,身量一时一个样,她认不出来也属正常。
玄衣少年注意到她的视线,会错了意,误以为她是在用眼神挑衅自己,薄唇微动,冷声道:“十一朵。”
“十二朵。”衡玉平静接话。
骑装少年咬牙切齿跟上:“十三朵!”
“小弟弟,都说了别逞能,你看你后背绷得这么紧,怎么着,是觉得自己拿不出这笔钱了是吧。”旁边的玄衣少年冷笑着,续上了嘲讽。
隔着面具,骑装少年的眼里依旧要喷出火来:“我没逞能,还有,别乱喊小爷!”
“这……三位……”红袖招的人从一开始的狂喜到现在额上都是汗。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三位的身份怕是都不简单,他们这是在神仙斗法,而他只是一个小虾米,万一被波及了,怕是极易出事啊。
衡玉撇了撇嘴,决定先下手为强,伸手一劈,将那满篮的红色绢花抢进怀里,就在她要往满篮绢花往下扔时,斜里突然有一未出鞘的青锋剑杀了过来,拦住她的去路。衡玉脚步一斜,轻松避让开,以折扇反手一击,直刺骑装少年的右肩。
骑装少年的身后正是玄衣少年,他被对方挡住了退路,实在没有多余的地方去施展开他的武功。
骑装少年咬着牙,强行克制住自己的闪避动作,生生受了衡玉袭来的这一击,却趁势而上,压住衡玉的右臂,借此劈手夺她怀里的绢花。地方太小,两人厮打完全施展不开,就在衡玉欲退之时,玄衣少年长臂一伸,直接把篮子里的红色绢花捞起一大半,就要往楼下抛。
“你这无赖,休想坐收渔翁之利!”骑装少年气得怒骂一声,迅速抬起右腿一扫。玄衣少年从来没学过武,又素来体弱,被右腿一扫迅速带倒,整个人狠狠摔到地上。
“少爷!”这声惨叫,出自玄衣少年的仆从。
“放肆!”这声暴喝,则是出自玄衣少年。他从来没吃过这种鳖,一时之间也压根顾不上那些个红色绢花了,连滚带爬从地上站了起来。等他站定,只见衡玉和骑装少年已经厮打起来。原来是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纷纷撤开,给二人留了打架施展的空地。
“你们——你们全部都给我住手!”玄衣少年发现自己居然被无视了,原本就愤怒的情绪更是添多了几分。他的话曾几何时会被人无视到这种地步!
玄衣少年吼得这么大声,衡玉当然是听见了的。但她直接左耳进右耳出,无视了个彻底,一心和骑装少年进行切磋。
说实话,她在和骑装少年过招时颇有几分诧异。
虽然她刚穿来时这具身体没有任何的武功底子,但经过半年的锻炼,她这具身体的武功已经非常不错,谁想这一时之间压根没办法制服对方。
殊不知,对面的骑装少年比她还震惊。他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从五岁就开始打磨根基,教他武功的都是名师,现在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居然和他打出了平手!?
玄衣少年被无视了个彻底,本就阴沉的脸色更是阴沉下去。他活动了下手指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居然一把冲进战局里。要不是衡玉的身体把控力还可以,那一腿怕是要狠狠砸在他的腰间。
在衡玉稳住身体时,已经打出了气性的骑装少年劈手摘下衡玉脸上的面具:“你是何人?”
突然被摘了面具,衡玉眉梢微挑,缓缓收腿。
她依旧不搭理骑装少年,也不去看那玄衣少年,只是抬手震了震自己的袖子,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红色绢花,懒洋洋把它们都往下抛,朝立于舞台中央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