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40;样子,而那摆放在她面前的香酥小排骨,早已经空空如也。
他盯着她的侧脸瞅了半天,可她只顾着和元嫔说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愣是一点都没注意到他投在她脸上的目光。
司徒声有些恼了,他‘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身后的椅子随着他突然的动作,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引得周围的人直往他身上打量。
而最该关注他的那个人,却头也不偏一下,依旧该吃吃、该笑笑。
他冷着脸,就杵在原地看着她。
她不是说喜欢他吗?
那他弄出这么大动静来,她怎么就一点都不关心他?
站都站起来了,旁边的人都看着他,他也不可能再坐下。
可是就让他这样走了,他心里又觉得有些不甘心。
司徒声沉思片刻,瞥了一眼桌子上纹丝未动的饭菜,又朝着刘袤眨了眨眼睛:“不吃了,走吧。”
这几天没什么胃口,他都快两日没吃饭了,只要刘袤神色担心的说一句‘人是铁饭是钢,爷都两日未用膳了,好歹吃上一口’,他就不信她不回头。
许是怕刘袤看不懂,他朝着刘袤眨动的眼睛加快了些频率。
刘袤愣了一下,忍不住问道:“爷,您是不是眼睛抽筋了?”
司徒声:“……”
他额间的青筋突突的跳动两下,正想抬手赏刘袤一个大耳光子,却见那始终垂首用膳的林瑟瑟,终于侧过头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司徒声抿起薄唇,将扬起的手臂落了回去,答非所问的说道:“许是这两日没用膳,胃里抽筋了。”
刘袤:“……?”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刚刚问的是眼睛,而不是胃吧?
刘袤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司徒声云淡风轻的瞥了一眼,那看向他的眸光中,饱含着威胁和警告,仿佛只要他敢再多说一个字,司徒声就会割掉他的舌头。
司徒声本以为林瑟瑟会忍不住开口询问他什么,最起码也要关心一下他这几日为什么没有用膳。
果不其然,林瑟瑟担忧的看向了他,在他热切盼望的眸光中,轻启樱唇,声音响亮的从喉间吐出一个字来:“嗝——”
司徒声:“……”
林瑟瑟倒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方才元嫔夸她哥哥长得好看,她心里高兴,不小心吃撑了,一张嘴就没忍住。
见他脸色铁黑的离开了大殿,她连忙红着脸追了上去:“哥哥,你去哪里?”
他脚程极快,即便她小跑着跟在他身后,也很难跟上他的脚步。
林瑟瑟很快就被他落在了后面,原主是被活活饿死的,所以她的胃十分娇弱,动辄便会觉得疼痛不适。
她刚吃饱饭,往前跑了一阵,小肚子就像是岔气了似的,胃里也疼的厉害。
她停住了脚步,脊背微微弯曲,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口略微有些发堵。
不管是在天庭,还是在人间,他永远都走的那么快,无论她如何拼命的去追逐,看到的始终都是他远远的背影。
他不曾等一等她,又或者是回头看过她一眼。
这种无休无止的单相思,究竟到何时才能看到尽头?
林瑟瑟苦笑一声,缓缓蹲了下去,她疼的蜷缩起身子,鼻尖冻得通红。
棉絮似的雪花从空中飘落,落在她的鬓发间,空旷清冷的雪地上,吹过一阵阵刺骨的寒风。
“还能站起来吗?”
一道淡淡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
她的瞳孔一紧,蓦地抬起眼眸,望着他的眸色带着些怔愣和失神。
他……他怎么回来了?
司徒声见她不语,眉骨微动,抬手将她从雪地里打横抱了起来。
他掂了掂她没什么肉感的骨头架子:“见你吃了那么多,也没多涨二两肉。”
说这话时,他正垂眸望着她的身前,语气略带一丝嫌弃。
她却一点都不生气,埋在他胸膛上的脑袋向里窝了窝:“你方才偷看我了?”
司徒声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