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都是靠看剧本打发时间,各种各样的剧本,计划在拍完这部剧后再接一个电影,演个热烈活泼的角色。
公司正常的上班时间是八点半。
隔着玻璃窗,他依稀看到外面人多起来,几个员工拎着饭盒走到工位,隔着窗户跟他招手,对口型:“早小洲。”
许净洲抬起头,也回以口型:“早啊!”
他在这样平静安和的气氛里数着人,看着空荡工位被接连填满,眼神也慢吞吞收回,重新落在剧本的字里行间。
“情绪平静且暗藏思念,”许净洲认真念:“我等你很久——”
从屋外依稀传来一阵惊呼,
许净洲一怔神,偏头,看到工位上的员工们像是看到了什么稀罕物件,纷纷伸长脖子往门口看,甚至还有的在鼓掌。
有人注意到他的视线,惊喜摆手,依稀在说什么。
许净洲心跳骤停,
他挪开视线,一动不动盯向办公室的门,喉间突然干涩到发疼,也记不清自己保持这个动作这个视线有多久,只听见门嘎吱一声被推开,
男人同几天前离开时穿得衣服一样,脸色不大好,但依旧满眼温柔。
“我听她们说小洲在这里待了四天?”他放下文件,脱了西装外套,顺便拉上玻璃窗的窗帘,笑着问:“怎么不在家好好待着,来这里找哥哥干什么?”
许净洲抱着剧本,坐在沙发上,
他颤了下眼睫,收回视线,“你那天为什么突然挂电话。”
对方动作似有停顿,但又很快恢复。
“突然没了信号,还没来得及给小洲说声,电话就被挂了。”他解释:“后来又觉得这点小事没必要再打回去,况且我当时在忙,”
魏准抬起视线,正对上青年红了眼圈的目光,有些心虚,随口撇开话题:“小洲最近都没去拍戏?”
许净洲说:“没有。”他从沙发上起身,问:“你现在忙吗?”
魏准:“嗯?”
“我在这里待了四天,待够了。”他平静道:“你能送我回去吗?”
最近的会议在下午。
魏准简单处理好事务,带人回家。从公司到住处大概需要四十分钟。
他想着这人在公司待四天,确实受不少委屈,就又去厨房熬了点粥。毕竟他现在的厨艺只允许他做这个。
许净洲洗好澡,擦着头发出来。
他靠在厨房门边,眼眸半垂,“你是只会做这些?”
“嗯?”魏准端碗回餐厅,笑着说:“我会做什么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许净洲哦一声,“我尝尝。”
明明已经吃过很多次,说得好像头次吃一样。
许净洲夹着筷子咬口卷饼,细细咀嚼,吞咽。
“怎么样?”魏准很配合的问:“哥哥厨艺有没有进步?”
许净洲蓦地抬起眸,视线径直撞进他眼底,问:“你想我吗?”
空调开了暖流。
细热的风丝丝缕缕吹向后背,撩过他额前,将他眉眼间几份神情遮住。
两人并肩在餐桌边,离得很近。
魏准反应慢半拍似的,笑了笑,“哥哥当然会想你,”
良久沉默。
许净洲收敛眸光,也没有再固执要求一个答案。
“我刚才洗澡,没找到合适的衣服,随手拿了件,好像不太合身。”他声音很轻,呼吸交杂在暧昧微妙的氛围里,“你帮我换。”
魏准察觉出他情绪似乎不大对,转身,“你的睡衣不是放在沙发上了?”
“不是,”
许净洲错开一步,堪好撞到他身上。
无意碰撞的瞬间,似乎隔着布料能察觉到彼此剧烈的心跳,这人没有让开,盯向他的眼睛毫无遮掩,里面的情绪和意图尽数摆在眼底,
“我要你帮我脱。”
“你不是想我吗?”他凑到耳边,鼻息温热:“不想做?”
桌布很滑。
一开始是无意识的冲动、久久压抑的浓烈情感和思念喷薄而出,将可怜维持的清醒和理智冲个一干二净,
等冰冷桌面贴上皮肤,所有真实才倏忽间归位。
每次碰撞都不比先前温柔多少,即使他再克制也忍不住。
灼热紊乱的呼吸在偶尔的破碎哭腔里被淹没,魏准拿不清力度,他根本分不出神想这些,他时时刻刻紧绷着神经,后背紧绷到犹如待发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