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纪乔没抬头：“试试每一门及格。”
江潇点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把书放回原处，趴在桌上用手垫住下巴。
纪乔写作业的时候习惯微微蹙些眉头，握着笔的手白皙修长，写字时微微用力，掌背上有明显的骨节突出，其实看上去会显得太过瘦削。
这样的一个人平时独立好强，不会表达，可做什么事，都是只说两分，却要拿出十二分的认真。
这样想着难免就有些怔忪，不知道看了对方多久，江潇在一道咳嗽声中回神，抬眸一看，就见纪乔清了清嗓子，瞥他一眼后又有些不自在地把视线移开：“.......你不做作业啊？”
“嗯？”江潇眨了眨眼，把头从向左边歪换成向右边歪，继续一动不动地去看纪乔，“等会，作业在房间里。”
“...........”纪乔“哦”一声，强装镇定地想继续去做题，只不过几秒之后他就发现这实在是太难了。江潇如有实质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直白又炽热，让他控制不住要分心，要心猿意马。
“........你还是现在去吧。”他抿了抿唇，心一横破罐子破摔了，“你这样看我做不了题。”
江潇愣了几秒，一下就笑开了：“你在害羞？”
冷不防听到这两个字，纪乔毫不留情地在桌上踩了江潇一脚，恼羞成怒：“我害羞个屁。”
“是么？”江潇被踩了也不收敛，没正形地挑了挑眉，沉着嗓子开口：“那亲一下就去。”
纪乔：“...........？”
他麻木着一张脸使出杀手锏：“你不去那我去茶几上写。”
果然，江潇一听就立马投降，说了一叠声的“别”，举着双手亮白旗：“我现在去。”
可没想到的是，他推开椅子站起身的时候，却突然隔着桌子弯腰过来，像是一个恶作剧似的捧住了纪乔的脸往中间挤，用力地往他嘴上亲了一口。
“吧唧”一声。
纪乔被亲了个措手不及，下意识闭眼，脸和五官都皱在一起，连鼻子也被挤歪了。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江潇已经笑着跑开了好几步。
“诶！”他抹了抹嘴唇瞪江潇。
江潇偷袭成功，笑出点白牙，食指中指并在额前扬了扬，给他比了个敬礼的手势：“开始前要有点仪式感。”
说完这才转身几步小跑着往房间去。
“真是.......”纪乔望着江潇的背影，眉头展了展，视线游移几秒，最后也还是笑了。
江潇最后拿了本数学试卷出来。
没人再说话，客厅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去，伴着暖气嗡嗡运转的背景音，一时之间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和江潇在一起的时候，纪乔总是能显出这个年纪应有的生动，而比生动更多的，是轻松和自在。
就像是有了一颗定心丸，面对对方时不用紧张也不用焦躁，因此这次做起题目来竟然前所未有的顺畅，转眼间一个多小时过去，他竟然成功地做完了一次模块专题。
纪乔呼一口气停笔。
他拇指按了按食指指节活动，视线从练习册上抬起，刚移到江潇那就愣住了。
——这人竟然在做数学卷的最后一道题。
“你就要做完了？”纪乔有些不敢相信。
“还没。”江潇摇了摇头，右手写字的速度却更快了。空白的答题区被填得越来越满，他最后打了个大括号联立两个方程组，笔尖拉出一个箭头，得出答案后停笔打了个点，“现在做完了。”
纪乔：“.............”
这人在学习做题方面果然是个变态。
“你也写完了？”
“嗯。”
听他这样说，江潇推开卷子站起身，终于如愿以偿地坐到纪乔身后。
他圈着搂住纪乔的腰，头在他肩侧摩挲了几下，明明是自己想抱人，还要给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低声笑着说：“结束时也有仪式感。”
耳朵是很敏感的地带，江潇一直在他后颈蹭着，这让纪乔有些发痒的想躲开，只可是腰被人紧紧扣着，想躲也躲不到哪里去。
他只能缩着往后靠，可没想到一时没注意，手往后一撑，却无意中碰到了点别的东西。
“...........”
两人都是一愣。
少年的青春期躁动，但更多是青涩，很多事情都只是浅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