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故土,给了他这两样东西。
他是他娘的最后一个孩子,至于他爹,哥哥姐姐们说没见过。
他总觉得他是见过的。
不过,那大约是个梦。
一人一狐谁也?没耽误谁。
小狐狸终于找了个采光不错的墙角,画地为财神楼。
唉,就没他这么?省事儿的保家仙!
夏映浅也?终于选好了位置,将葡萄和《阴都见闻》放在了供台的下头,还拿粉纱纱给盖了盖。
可还是不放心,夏映浅大声叫苏锦霓。
“表姨,来一下!”
“干嘛呀?”
孩子才劝完小狐狸回屋还没三分钟呢,怎么又?叫她呀?
能不能让孩子有点个人时间?
苏锦霓噘着小嘴儿,跳进了偏殿。
这才想起来,她回来到现在,还没宠爱自己的小供台呢!
唉呀,真不是她喜新厌旧来着。
苏锦霓爬上了自己的小供台,蹲好,抬起右手招了招才跟她表外甥说:“到底啥事儿呀?”
夏映浅又?不是第一回看她爬供台了。
面无表情,内心也?没什么?感?想。
但小狐狸是第一回见呀!
他整个狐都裂开了!
他终于知道苏锦霓为啥不肯给他供台了,敢情真是她的,不是过家家那种。
这又?跟小狐狸想的不一样。
对,他知道那些供品都是她的,但他没想到她真的会蹲到供台上面去呀!
夏映浅就知道,任谁第一回看见他表姨爬供台,内心都是凌乱的。
他瞥了瞥目瞪口呆的小狐狸,感?觉这货应该能自己调整过来,便对着苏锦霓叨叨起正事儿来了。
“表姨,看好了你?供台下头的那串葡萄和那本书,不要被人给偷走了!”
“哦!”
苏锦霓脆生生的答应。
这真的都不叫事儿。
已经供给她的东西,小气巴拉的社会喵,绝对不允许有别人打它们的主意。
苏锦霓在供台上蹲了一会儿,就跳了下来。
然后一掀粉纱纱,小猫爪在每个葡萄的上面摸了一下,心里默念社会喵符咒,“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紧跟着,她又一爪子摁在了那本书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她表外甥可没有这么?郑重的交代过
她什么?任务。
苏锦霓一想,这可是必须要完成?的。
小狐狸正在自闭,他好歹也?活了一百年还多了一丢丢,他在想这一百年里都有谁,活生生的人接受过供奉。
答案显而易见,没有。
苏锦霓蹦达了过去,戳了戳他的肩膀。
“喂,守殿门儿的,你?一定要看好了我表外甥的葡萄和书,知道吗?尤其是葡萄,不要监守自盗呀!”
瞧瞧孩子的词汇量,连四?个字的成?语都会用了。
小狐狸不想搭理你?,并想朝你?扔一坨……哼!
这个守殿门儿的称呼真是让狐狸整个狐都憔悴了,他好好一个保家仙跟保安一样了,还不如那个小奶糕的称呼呢!
等?到苏锦霓蹦哒了出去,小狐狸在偏殿里转转悠悠,主要也?是把自己的味道散发到各个角落,最后晃到了葡萄和那本书的面前。
他有想过这个问题,就是他把这串葡萄再吃掉,是不是又能多长出两根尾巴呀?
但是那个鬼差说了,就以他现在的小身板,没准会盛不下那么多的灵力。
就跟吃饭一样,吃饱了就行,吃多了也?是会撑死的。
所以葡萄的香味是很香,但他一直告诫自己,吃的太多是会死掉的!
但凡是世界上美丽的东西都是有毒的。
毕竟他是一只惜命的小狐狸。
于是,小狐狸拿自己的大尾巴扫了扫那串葡萄和那本书,也?留下了自己的气味,转身就回到了自己给自己画的“财神楼”里。
殿外,苏锦霓正在教训哮天犬。
小狐狸就是个看守二?道?门的,而?哮天犬可是看大门儿的哟!
她拿小手盖在了哮天犬的天灵盖上,碎碎念:“人家都长出三根尾巴啦,可哮天犬你到现在都看不见红姐姐跟范阶,要加油哟!哦,再告诉你?一个刺激的消息,范阶都已经是鬼王了!”
哮天犬呜呜了两声,委屈巴巴,不知道她说的是啥。
二?哈很?悲伤,它嗷嗷呜呜,只想问一句,有些爱是会消失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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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观的小道士和小道童一回来,沉寂了好几天的老街都跟着热闹了起来。
一大早,来道观转悠的都是街坊邻居。
周奶奶的大胖孙子,昨晚上吃的多
了,来讨一吃就拉符。
这符啊,她儿子小时候就用过的。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