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印无所谓,反正从刚出道的时候,他就注定要给丁一深厚的资本让位。他的家庭本来就是普通的工薪阶级,粉丝们都说,如果不是和丁一的组合,遇上一个愿意力捧儿子的白颂老总,他梁印不知道在哪个角落……
就这样,梁印被陈兴然送出国避风头,甚至为了避风头避得更彻底,只能在英国的考文垂上网课。
……
好在考文垂的这段时间,他早就联系好了伦敦这边的经纪人何柳。
何柳早在去年就给他递过名片,想要邀请他到欧洲来发展。
梁印花了一天的时间和何柳谈判。
他不管何柳采用什么方法,只要帮他和白颂解约。
飞机在气流的影响下变得颠簸。
他情不自禁地想,为什么就不可以再忍忍呢?
再忍忍,等到这些风头避开后,他回到白颂继续当他的大偶像、大歌星。
可是他忍不住想到有个女生,她会围着围裙,扎着丸子头,每天晚上给他熬各种各样的汤。
她甚至唱歌也不好听,一点也不好听,还会跑调。
但他就是忍不住,想靠近她。
最开始很讨厌她,这个愚蠢至极的女人。
到后来一天天的相处下,才知道,有的人天生就是那样,把自己活得像个太阳一样,因为过于用力地照耀温暖别人,才显得过于愚笨。
赤诚的愚笨。
他今年二十二。
周思柔三十岁。
他写过很多情歌,却没有谈过一次恋爱,他觉得自己可能并不能完全懂得什么叫□□,但他能知道心里此刻的感觉——
他很希望她能好好过一个平安顺遂的感恩节。
*
车子稳稳停在他们的房子前。
梁印把周思柔的手握进自己手里。
小小的一只。
他拉着她进屋,他问她:“刚刚摔痛了没有?”
“痛,很痛。”她说。
“回家给你的膝盖看看。”
周思柔进了屋,把厚厚的羽绒外套脱了,露出里面的星空吊带裙,她坐在沙发上。
裙摆被她撩起来,梁印弯下腰给她检查伤口,才发现膝盖处果然破了皮。
他找到碘伏给她一下一下地擦着:“忍一下,可能会有点疼。”
碘酒碰上破了的伤口,周思柔果然痛得倒吸凉气。
可能是疼痛的刺激,她的眼泪又没忍住,滚了出来,一颗一颗砸到梁印的手背上。
梁印找到纸巾,替她把眼泪擦干净:“怎么了?”
“我刚刚在车上搜了。”周思柔别过头去。
“搜什么了。”
“你就是Nas啊。”
“嗯。”他替她擦眼泪的动作顿住。
“怪不得你去那家店,人家还会封店。”
原来根本因为什么高级会员,他就是那家店的全球代言人。
周思柔把头垂得低低的。
“对不起。”他放下纸巾,把她的脸捧起来,让这个小小一只的小姑娘不再逃避,他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不是故意隐瞒的。”
她睁着眼睛,睫毛有些无措地眨了眨,她三十岁,可是从来没有哪个男生离她这么近,这么近过。
他看到了她的无措,最后松开了手,把碘酒收拾好,和她慢慢解释。
从他十岁的时候开始讲起。
一路讲到他替丁一背锅……
天上的月亮从最开始的又大又圆,到后面越来越隐入云层。
“那,那你要解约吗?”她问他,还是忍不住气恼,恼她自己居然还会替这个臭弟弟担忧。
“嗯。”
“那网上的传闻怎么办?他们现在都说我和你在交往。”周思柔声音小小的,她说,“我怕给你添麻烦。”
“是我怕给你添麻烦,所以我才下定决心要解约,公告已经在国内发了,我以为那些媒体会把焦点都放在丁一身上,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是跑来你的学校打扰你了。”
他说完,她还是有些局促不安。
她说:“那,那些传闻怎么办,需要我出面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