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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张钞票(2 / 4)

只是事隔经年,如今她已不在星辉湖住,老宅有了新的女主人。

彭彭曾经说:“老板,那是你的家,凭什么你走了,让人家鸠占鹊巢,心安理得住下来?”

“星辉湖还是星辉湖,可住在那里的已经不是以前的人了。”

“那,那就这么拱手让人了吗?”

“房子而已。”顿了顿,后面的一句渐渐低沉,“……没有妈妈,哪里都不是家。”

成长是什么?对楚音来说,大概就是学会为爱妥协,再不能像个孩子哭闹着说她要妈妈,不要新妈妈。

也许是因为年幼,母亲的离世带来的伤痛并不明显,在她长大后再回看,才明白最痛的人是父亲。

她又怎么会破坏父亲来之不易的幸福?

*

楚放辉和往常一样,溜达一圈,谈了点正事,很快离开公司。

楚音又步入正轨。

下午有场招标会,她准备已久。主办方是平城的房地产巨头,印象集团。

楚音对这个标没有太大信心,毕竟竞争激烈,论资历,星辉设计不是最老牌的,论规模,还有比他们大得多的公司。

总之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但得过且过不是她的风格,就算没有太大希望,她也力求做到最好。这次的投标书是她亲自把关的,甚至上手规划了不少。

午休时间,楚音又过了一遍标书,彭彭忽然敲门。

“老板,在忙?”她从门口探了个小脑袋进来。

“在看标书。怎么了?”

彭彭贼兮兮地从身后拿出一束花来:“不知名爱慕者送的花又到了。”

楚音的目光落在花束上,凝固了。

每天中午十二点,花都会准时送到公司前台。

这些年她收过不少花,而这次的追求者大概是知道她收花收到手软,所以挑了个野路子。

别人送的花,要么是清一色的红玫瑰,要么是整齐的粉或白。一束花里集齐了所有色系,这倒的确是第一次。

想必从前没人这么干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因为它——

难,看,得,要,命。

楚音:“又没有署名?”

“没有。”彭彭把花放在办公桌上,指指正中央,“老样子,就留了张卡片。”

卡片是心形的,大红色,上面只有一句话:

告诉春天,桃花不用开了,我等的人已经来了。

“……”

每天的花里都有这么一张卡片,打印体,不署名,就一句每日一变的土味情话。

第一天是,愿得一人心,免得老相亲。

第二天是,这是可爱的男孩送的花,你是可爱。

第三天是,曾梦想仗剑走天涯,只因遇见你,取消原计划。

第四天,也就是昨天,仿佛是为了响应正在召开的国内某个大会,卡片上居然写着:让我们携手并进,共创社|会|主|义新篇章。

楚音:“……”

彭彭凑过来看了眼卡片上的字,中肯地点评说:“至少今天这个土得没有那么明显。”

办公室外是格子间,趁着午休,员工们三三两两趴在桌上,休息的休息,聊天的聊天。

“每天一束花,还那么大一束,有钱真好。”

“哎,要是也有人这么追我就好了。”

“拉倒吧你,照照镜子,看看你和楚总之间无法跨越的那条河。”

“咋的,黄河还是尼罗河?”

“呵呵,银河。”

“……”

备受打击的女职员捂着脸仰天长叹,冷不丁对上头顶的一张脸。

公司里开着空调,隔绝了外界的炎热,盛夏的日光也显得柔和起来。

日光下,那张脸肤白似冬雪,唇红胜宝石,一头乌黑的卷发在肩上慵懒垂动,眼眸如玉石滴墨。

这不是和她隔着条银河的脸,又是什么?

“总监!”

年轻姑娘笑意全无,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诚惶诚恐地叫道。

大厅里骤然噤声。

楚音想了想,没说话,转身回到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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