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永妄已经养成了定点起床的习惯。
出差时候,经常是日夜颠倒地乘坐飞机,常常是下午三点到酒店,休息一下,就容易忘记时间。
而他们现在还是在国外,调时差又是一个问题。
严永妄:“应该能吧。”
他看了下时间,现在是Y国的下午四点。
“你饿了吗?要不要先去吃个饭再休息?”
沈河也很疲惫,他揉了揉眉心,说:“我还好,你饿不饿?”
严永妄摇头。
他今天食欲不是很好。
沈河也看出来,他说:“那你先去休息,过三个小时,我会订餐到你房间,你起来吃。”
“……不是西餐,是中餐。”
又追了一句,看严永妄眼里缓升笑意,沈河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像是养小孩般,就连当妈恐怕都没有他这么操心。
明明是生气了会,可看他累了疲了,自个儿又给他找补:
他家老板就是这个性格,在外头社交技能欠缺。
其实沈河有觉得最近他变得健谈了些,不知道是怎么锻炼来的,但对于男女想要搭讪约会,他依旧笨拙,不善言辞。
就像今天,他拒绝那位年轻男士,却没来得及解释他和秘书的关系。
沈河是不高兴别人觉得他和严永妄有什么过分亲密关系的。
只要一联想他们在别人眼中可能是一对,他就觉得瘆得慌。
大概就是那种,死后在黄泉路上遇到严蚩、施献缘,也会疯狂摆手,说自己对少爷真的没有兴趣的那种感觉。
并真诚说,自己就像个父亲那样好好照顾着严永妄。
有把他养得健健康康、非常强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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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睡以前,严永妄关上房间的窗帘,他没有选择在陌生的酒店里变身。
这个酒店并非严氏旗下,他不能保证有没有什么监控设备,就算是他对检查监控设备已经非常有经验,但保险起见,他还是不会轻举妄动。
反正,他算过时间,这个月忙中抽空刷时长,到现在,变身时长也没有太过紧迫。
只要这个差回去,他老老实实多变几天“朝倦”,就能达标。
严永妄换了睡衣,躺在松软的酒店床铺上。
在飞机上,他手长腿长,那位置实在不够他发挥。
十多个小时下来,他累坏了。
床很松软,很大,被子也非常蓬松。
严永妄闭上眼,感受到疲倦席卷而来。
他在昏暗的房间里,入睡。
……
Y国,当地时间傍晚六点半。
沈河醒得早,他联络了酒店餐厅,嘱咐半小时后送餐到他们俩的房间。
他们住的房间在七楼,从高处往下看去,能看到酒店外的陈设,以及不远处海滨沙滩亮起的灯。
彩色帐篷,烧烤架,白色浪花。
海滨沙滩旁生长旺盛的棕榈树、椰子树,大叶碧绿,空气中的海风气息浓郁,春季的Y国温度还算适宜,比首都已经进入深秋初冬的寒冷要舒服太多。
即便尚未进入夏季,这个城市的海滨风景也依旧值得观赏。
太阳接近沉落,海洋的尽头渗着金灿灿的光芒,浪潮汹涌,白浪时涨时退。遥遥看去,沙滩上有着贝壳、浅坑、游客们还未收起的遮阳伞、休闲椅。
在Y国的出差计划大概几天,如无意外,结束后他们顺利归国,这个月的工作就全部清算完毕。
沈河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敲敲打打,为明天的会议做好准备。
时间滴滴答答地走,过了大概十分钟。
他忽地听到门口传来一身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在走廊的地毯上。
酒店的地毯是印度绒,厚实、花纹精致,踩下去悄然无声。
能发出这样大的声音,就像是服务员推着清洗车,不慎将水桶打翻。
沈河没有太过在意,他望着眼前屏幕中的文档,斟酌几秒,在空白处敲下数据。
又过去五分钟。
他的电话忽然响了。
来电是严永妄。沈河在接电话的同时,看了下时间,当地时间下午六点四十五分。距离送餐还有十五分钟。
接通电话,沈河听到了严永妄微沉的呼吸声。
一下一下,像是努力压抑着怒火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