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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氏越发糊涂,每次问孙女,孙女都一口咬定陛下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这事怎么越想越诡异,男女之间做朋友本就够稀奇。陛下的恩宠竟然不是因为男女之情,她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也没听过。
私下同云嬷嬷嘀咕,“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活得太久了,怎么连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能亲眼看到。”
云嬷嬷同样想不明白,“儿孙自有儿孙福,奴婢看二姑娘是个有福的。有陛下这么护着,谁还敢说二姑娘的坏话。”
她没说出来的是陛下是个怪人,不洗澡又爱养毒虫毒蛇。而二姑娘原来是个傻女,两人或许还能成为朋友。
毕竟物以类聚。
康氏叹气,“二娘的命真是古怪,你说好吧又不好,你说不好吧偏偏又还挺好。还有陛下也是怪得紧,不想二娘入宫还非要说那样的话,这见天流水似的好东西往侯府送,怕是有些人的眼都要红出血来。有陛下的那些话和做的这些事,整个东都城还有谁敢求娶二娘…”
云嬷嬷心下一动,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在我面前你还藏着掖着不像话。”康氏嗔怪。
云嬷嬷声音压低,“老夫人,奴婢是觉得你方才那话说得不全对。若说这东都城里还有敢求娶咱们二姑娘的人,奴婢倒是知道一个。”
康氏心一动,自己把自己惊得两眼瞪直,“你…你是说大都督?”
云嬷嬷微微点头,主仆二人相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两个字:疯了。
“这话切莫再说。”康氏捂着心口,连连念了好几声阿弥陀佛。“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