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恨自己方才一时失手。
“姑娘,你怎么跑这来了?”春月忙让她过来,别站在池边上,“姨娘不是交待过,让你别到这边来。”
“嗯,我记得姨娘说的话。这个人说带我来摘莲蓬,他说帮我摘。可是他太笨了,竟然掉进池子里爬都爬不起来,真没用!”
那家丁刚爬上岸,听到她这番话是气到吐血。他总不能说出真相来,幸好她是个傻子,就算是传到夫人那里他也有说辞,到时候最多也是被训斥两句。
春月认出他,“你不是赵姨娘院子里的周三吗?”
“正是我。”周三一脸苦相,望着满脸意犹未尽的裴元惜欲言又止,“春月姑娘,还劳累你替周某保个密,实是在你家姑娘太缠人,我也是被她缠得没法子才带她来的。”
裴元惜的大眼懵懵地望着他,看着他睁眼说瞎话。他略有一丝心虚,竟然不敢直视她的目光,暗道不过一个傻子怕什么。
春月道:“周大哥放心,我心里有数。”
姑娘跑到澄明池边来,真要被姨娘知道不止周三会受罚,她也一样跑不掉。好在姑娘没事,天大的幸运。
周三捂着眼一瘸瘸地走远,春月赶紧带着自家姑娘离开这个地方。
“姑娘,你下回千万别再吓奴婢,不敢再来池边玩。”
“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傻子!”
裴元惜欢快地应着,声音极大。远去的周三听到这句话,只觉得一口老血堵在心口,憋得他心肝肺都疼得厉害。
他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