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是侯爷身边的人了,但是现在看到小姐那高傲的样子,多年来的下意识让她马上怕了。
那是小姐啊,而自己只是一个丫鬟,她怎么能不怕?
再说侯爷还没公开自己的身份,自己还算是小姐身边的丫鬟,自己就这么出现在小姐身边,行吗?
香妩心虚。
此时仆妇就站在了门外,家丁经那仆妇过来问了。
香妩心乱意麻,只好道:“我身上有些不适,想歇着,就不好见小姐了,麻烦你帮着说一下。”
仆妇得了令,自然就出去传禀了。
而园子外,当霍迎云听说这位客人不想见她的时候,马上那脸色难看了。
她何曾被这样下过面子?
旁边的几位小姐见此,都说算了,既然不能进去就不进去了,楚潭云也道:“如今侯爷不在,我等贸然进去,本来就不合适,小姐不用为难。”
然而楚潭云越是这么说,霍迎云越难受了。
她感觉到了自己的没用。
她咬了咬牙:“这楼中客人身体不适?怎么不适,是男是女?”
家丁一愣,霍迎云顿时懂了,是个女人。
一个身体不适的女人……
霍迎云脸上泛红,她冷笑一声:“我定远侯府万秀阁中,这种女子还少吗?不过是区区一个寻常女子罢了,也敢拦我?”
说着,当即就要往里面撞去。
那家丁待要上前拦,可是哪里拦得住,就眼看着霍迎云推门而入。
这园子其实并不算大,香妩从这楼上的窗棂中俯瞰下面,简直是把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当下真是心惊胆颤神不归位。
小姐就是小姐,她只是一个丫鬟,就算爬上了侯爷的床,那也是一个通房丫鬟,她凭什么坐在这里等着小姐来找她?
她忐忑不安,又心虚羞愧,她不知道等下小姐如果闯上来,她应该用什么面目面对小姐,又应该怎么给小姐解释?
直接告诉小姐,小姐我就是你爹的客人,我爬了你爹的床,你爹一夜几次把我折腾得下了床,所以我只好不去迎接小姐而是让小姐进屋里找我?
香妩急得满屋子乱转,又羞愧不已。
她还没那胆量面对小姐!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得一个声音朗声道:“小姐,请留步。”
听得这声音,香妩简直仿佛飘浮在海中抓住了一块浮木,这是白简姐姐!
她赶紧俯过去窗边看外面,果然是白简,身着白色劲装挺拔地站在那里的白简。
心里顿时喜欢起来,白简姐姐真好,这是来帮她的!
而楼下的霍迎云一看到白简,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在这府里,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但是她却知道,父亲身边的几个人不能惹,特别是白简朱衣,那是备受父亲宠爱的,曾经几乎日夜不离。
不过霍迎云还是上前笑着道:“原来是白简姐姐,我父亲呢?”
白简顶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小姐,侯爷不在,小姐请回。”
霍迎云自是有些不喜,纵然是父亲身边的,人人都怕你,但我今日以礼相待,又有外人在,你何必如此对我?
不过她到底是忍下了:“听说府中住了一位客人,不知道是哪位?”
白简依然盯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小姐,奴婢不知,小姐请回。”
霍迎云见白简那刻板仿佛木头人的话,一时脸上涨红,咬着唇竟不知道如何是好,父亲的这个丫鬟,竟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这也太欺负人了。
旁边几位少爷小姐见此,都有些尴尬了,多少感觉到霍迎云碰壁了。
其实他们早就听说,这位定远侯爷性子诡异莫测,当年他明明少年成名几乎权倾天下,结果却急流勇退偏安于这小小的定远府,人就说这位侯爷性情和寻常人不同。
往日他们家中长辈也多和这位侯爷打过交道,知道他是根本不通情理,你就休想指望着他能给谁面子。
当下也都过来劝霍迎云:“其实我们也不是那么想进去,本来就是说着玩的,这园子中景致这么好,咱们去看什么书!”
就连楚潭云都道:“说得是,再说既是侯爷的贵客,那说不得身份贵重不轻易见人也是有的,若是贸然相见,唐突了贵客怎么办?”
霍迎云总算面上好看一些,好歹有个台阶,又听楚潭云这么说,便道:“说得是,我父亲每每有些从燕京城过来的贵客,说不得什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