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了反抗:“对,信息素跑出来了。”他偏过头,不让沈淮之看见自己的神色。
只要看不见,他就一点也不脆弱。
还是那个无所不能的江珩。
“所以,班长,您要不要帮个忙?”他颇有些自暴自弃地想,也就是咬一口,沈淮之还不一定乐意,他在这儿矫情个什么劲儿?
沈淮之也不是不知道他有易感期,也不是不知道他是个——不正常的人。
江珩笑了笑,忍住了把对方推开的冲动,忍住了因为易感期带来的身体强烈的不适感,“跟上次一样,咬我一口?”
他问完,闭上了眼睛。
舌尖上的血腥味道足够让他保持神志了,可也足够让他听清楚回答。
如果沈淮之说不,那就应该正好合了自己的意图。
他闭着眼睛,意料之中的拒绝却迟迟没有到来。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原本摇曳着的烛火变得越发的微弱。
“江珩。”半晌,江珩才听见沈淮之压着声音又喊了他一声。
这个人最近似乎特别喜欢喊他的名字,明明就是很简单的两个字,从沈淮之的口中说出来,似乎是有种神奇的魔力般,原本高高竖起来的刺仿佛一下子就被激得软了下去,让他不自觉地想要去信任对方。
江珩闭着眼睛,咬着舌尖,嗯了一声。
“要是不愿意的话,我……”
“江珩。”江珩的话还没说完,沈淮之又喊了他一声,像是在确定着什么。
江珩闭着的眼皮子忍不住颤了颤,有点儿忍不住了。
能不能给个痛快。
他要疯了。
这还没完,对方仿佛无休止地,一次又一次喊着他的名字,一次比一次声音低沉。
伴随着这一声声声音的,还有逐渐释放出来的,让江珩感到无比舒适的信息素。
融雪般的信息素一跑出来,就迫不及待地缠绕到了江珩的身上。
像是极力忍耐着,又像是安抚着。
江珩没忍住,睁开了双眼。
他侧过脑袋,去看沈淮之。
对方也在看他,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原本低声喊着他的人突然停了下来,江珩看见沈淮之勾了勾唇角,又听见他叹了声气,原本压制着他的手突然就松了力气,从他的手腕一路往下,放到了他的头顶。
那一瞬间,江珩觉得自己呼吸好像停住了。
沈淮之的眼神太温柔了,温柔到,哪怕是在这微弱的光亮里,他都能察觉到对方的温柔。
他想起谢桉和江今刚离婚的时候,他跟着谢桉走,问谢桉,为什么他不是跟着江今。
谢桉就蹲下身来,告诉他,因为妈妈更爱他。
那个时候的谢桉,眼神真的好温柔,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江珩都在想,谢桉很爱很爱自己。
可是现在,江珩却觉得,沈淮之的眼神比那个时候的谢桉更加的让他沉溺。
也许是他太久没有感受到那种温柔了,下意识地便想要抓紧。
他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沈淮之便像是摸了摸他的脑袋,“江珩,那你背过身去,好不好?”
对方的语气很轻,仅仅是在江珩的耳边耳语而已。
明明是询问,却像是诱哄。
等江珩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背过了身去。
沈淮之的左手贴在了他的额头,右手却同时伸到了他的唇边。
已经被沈淮之的信息素安抚过,虽然还是有点难受,江珩的意识却已经回笼了不少。
他略有些茫然地低头看了眼递到自己唇边的那只手。
没等他开口问,对方便解释:“如果疼的话,就咬着。”
沈淮之顿了顿,“别咬自己。”
血腥味太重了。
他不舍得。
江珩抬了抬眼皮,“我……”
他一个单音刚发出去,和上次截然不同的疼痛感瞬间从他的后颈传来出来。
那是从脖颈传遍全身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