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
江珩咬了咬牙,刚想开口,对方空着的那只手突然碰了碰他的头顶。
男生的脑袋都是禁区,不管是谁碰都碰不得。
尤其是江珩,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碰他头发,也为了减少理发次数,他干脆把头发剃的特别短了。
但是,被沈淮之这样一碰,江珩就只是缩了缩脖子,虽然有点不太习惯,但是感觉也没有很排斥,反而觉得像是被安抚了一样。
对方的手只是轻微地压了压,很快便收了回去。
沈淮之又笑了一声:“好了,不怕了。”
声音带了难以言说的温柔,像是哄小孩儿一样的语气。
江珩:“……”
几秒后,江珩木着脸,红着耳朵,哦了一声。
那就,不怕了吧。
反正也被哄了。
他张了张嘴,还是把撒娇的话咽了下去。
撒娇个屁撒娇,猛男不屑于撒娇。
出了厢房,大家都选择了分开自由行动,毕竟狩猎队抓人的话,如果几个人聚在一起,目标会更大。
多亏了沈淮之的提醒,他们并没有在开锁这件事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出来的时候,外面还没能够看到狩猎队的成员,只不过周围的走廊都挂着大红的灯笼,映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恐怖的气氛再次被衬托了起来。
江珩缓了一会儿,觉得头顶上属于沈淮之的温度估计一时半会儿是散不去了,他又低头扫了眼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纠结片刻:“班长,我们接下去去哪儿?”
以他自己的智商,多半是解不出来什么的。
江珩以前也曾经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小时候脑子被撞到了,毕竟谢桉和江今都是高智商人才,怎么生出来的儿子,看个书都觉得像是在看天文数字。
后来,他学到了一个词——正正得负。
他真的是完全按照谢桉和江今的反向基因成长的,这两人性格里缺了什么,他就长成了什么样。
听到他问,沈淮之又抬头看了眼厢房的门匾,这间房明显是少爷和少夫人的房间,那么旁边的小房间,估计是陪嫁丫鬟的,从刚刚的信上来看,丫鬟的死要晚于少爷和少夫人,既然刚刚房间里的七个人都是死于非命,那么狩猎队的七个人,估计是联合作案,因为其他人发现了少夫人死亡的真相,所以选择杀人灭口。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到底是谁陷害了少夫人。
沈淮之想了一会儿,倒也不怎么着急,“先随便看看吧,我也没什么想法。”
说罢,便十分自然地拉着江珩的手,往旁边的房间走了进去。
江珩自己也没有什么头绪,也只能跟在沈淮之的屁股后面。
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对沈淮之的信任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的认知范围。
像是被捕猎者圈入怀里的猎物,只要捕猎者撩一下獠牙,猎物就会心甘情愿地落入他编织的温柔网里。
丫鬟的房间门没有锁,明显要比主厢房小了很多,同样的,只剩下了桌上的烛火亮着。
进了屋,江珩心思便活络了起来,不过牵着手总归不怎么方便,他垂眸盯着沈淮之没什么情绪的神色看了会儿,主动提出:“班长,先松一会儿?”
他说完,便察觉到沈淮之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表情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
也是,对方大概只是为了安抚自己而已,本身牵着手就不太方便了,估计也早就在等自己提出来了。
江珩又想了想,歪了下脑袋:“一会儿我害怕了,就自己来找您?”
语气真挚。
他说着,便已经从沈淮之手底抽回了自己的手,似乎还有点儿迫不及待。
沈淮之没出声。
江珩莫名觉得气氛又有点儿不对劲,但是光从沈淮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还真的看不出来什么,烛火又不算特别亮,他也看不清对方眼底有什么别样的情绪在。
他又迟疑了片刻,“班长,那不然,再继续牵着?”
总不能真的是想继续牵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