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也太惨了吧！”戚枫一脸同情地给他夹了筷红烧肉，“难怪把你瘦的，多吃点。”
戚屿挑眉：“那你来帮我忙？”
戚枫：“才不要。”
戚屿：“……”
***
饭后戚屿单独和妈妈聊了一会儿，就回酒店去了。
晚上睡觉前，他又和复数确认了一下次日的见面地点和时间。
屿：“明天在什么地方见？”
F1S：“能喝酒吗？”
屿：“能喝一点。”
F1S：“知道丰贸大厦在哪里么？”
戚屿一愣，这么巧，丰贸不就是许敬上班的地方么？
屿：“知道。”
F1S：“晚上八点，丰贸大厦顶层Skyline酒吧？”
戚屿回了个“OK”。
第二天，戚屿一直睡到了下午才醒，起来后他从昨天过了水的新衣服里挑了件银灰色的格纹衬衫，把自己好好拾掇了一番，出发前往丰贸大厦。
因为住的酒店距离那里近，戚屿走过去就到了。
晚上六点半，是他在加州时的凌晨，戚屿先去附近一家招牌的港式餐厅喝了碗艇仔粥，垫了垫肚子，才去Skyline酒吧.
戚屿进去后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随便点了杯威士忌，就百无聊赖地开始等复数。
说起来，他对这间酒吧还挺有印象，因为去年四月份的时候，他在这里做了一件蠢事……
他撩了一个陌生的男人，把初吻给了对方，事后还为此意犹未尽了一阵子。
可能是相似的环境引发了回忆，戚屿不自知地笑了笑。
也不知道那个复数长什么样子，爸爸说他“人中龙凤”，应该还不错吧？
但不管对方长得怎么样，戚屿对自己的外貌是绝对自信的。
距离和复数约定见面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戚屿反复按亮手机的锁屏——
7:40
7:45
7:50
……
看上面的时间一点点接近八点，他也越来越紧张。
他好像从来没有为什么人产生过这种感觉。
就在这时，手机震了两下。
F1S：“你到了吗？”
F1S：“我上来了。”
戚屿的心跳忽然开始不可遏制地加速……
他低着头给对方回复：“嗯，在靠左手边的角落桌子，我挑的是两人的沙发位。”
F1S：“你穿什么衣服？”
屿：“银灰色的衬衫，我觉得你进来后估计一眼就能看到我。”
F1S：“为什么？”
屿：“我是人群中最帅的那个。”
F1S：“是吗？”
F1S：“那我好像已经看见你了。”
戚屿一怔，立即抬头。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男人朝自己缓缓走来，那人穿着一件黑色衬衫，手上拿着手机，戴着一副银丝细框眼镜，即使隔着镜片，戚屿也能看出对方正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
……这是复数？
戚屿有点恍惚。
这个人……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戚屿？”微信语音电话里听到过无数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戚屿本能地应了一声。
“我是复数。”男人似笑非笑地朝他伸出手，衣袖上缩，露出腕上那串墨绿色的玉佛珠。
戚屿瞳孔瑟缩了一下……
…………
………………
他想起来了……
这个人居然是……
一年零三个月前……
他在这间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