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从悲鸣帝境刺来,想要将他栓回去的木质狗链。
针尖对麦芒!
嘭嘭嘭……
一道道血在高空炸开,血肉横飞。
月宫离仰着头,湿漉漉的头发紧紧耷在眼前,缭乱视线。
他失神望着天穹上正上演着的惨烈一幕,怎么也没法想象,当年悲鸣噩梦,会在寒宫上演一次。
“该死、该死……”
“啊!!!”
月宫离躬身咆哮,眉心印出一相月轮,他忽然长长做了一次深呼吸,语气缓和了下来:
“道穹苍,出来见我。”
他对着身前空气轻呼:“我错了,我不该污蔑你,我知道你在这里,你不可能看不到这些。”
寒宫帝境,半圣以下,根本躲不开大世槐枝条的刺扎,所有人如过街老鼠,狼狈鼠窜。
护灵殿殿令月宫诲从远空射来,一脸惊惶,圣力护体,落地后恭敬抱拳:
“少主,老夫救驾来迟,还望恕……”
“滚!!!”
月宫离张口就吼,怒火攻心:“老子要见道穹苍,不是要见你这愚昧蠢夫,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做了什么吗,给我滚!”
月宫诲愣了一下。
月宫诲慢慢转过身,撅起屁股,对准离公子摇了两摇,又在泥泞的土地上做了两圈驴打滚。
这才起身,重新恭敬抱拳:“少家主,老夫现在,可以说话了吗?”
月宫离呆住了,他如石化当场,渡过了一万年。
“啊……哈哈……”
某一刻,月宫离笑了出来。
人在极致无语的状态下,确实会笑。
他一边哭,一边笑,已不知该作如何表情是好,哭笑不得问道:“那么道穹苍,我请问您,您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月宫诲郑重摇头:“又不是我操纵的,我哪有如此强大,指引得了北槐和药祖?”
“给我答案!”月宫离抓着他,一巴掌就扇过去,接着又扇了一巴掌,扇得月宫诲鼻青脸肿。
待得气消,月宫诲已经肿成猪头。
他回头望着寒宫惨状,道:“寒宫圣帝已成傀儡,为今之计,只剩一条。”
月宫离静静望着他。
护灵殿殿令月宫诲单膝跪地,满脸忠诚,高声喊道:
“请离公子封神称祖,弑父斩槐,挽救我族寒宫于水深火热,护佑我族寒宫……万年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