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赵秀芹还能说什么,只能叹气,无奈的点了头。
次日一大早,张媒婆的马车就来到了方家门口,赵秀芹表示自己实在难以放心,也想跟着一同前去,被方恬和张媒婆异口同声的给拦了下来。
她那个火爆脾气,万一要是真的去了,要是真有什么看不顺眼的地方必然会直接开口,到那个时候,他们家的婚事就是真的凉了呀。
“你千万记着,如若她家里那位胆敢欺负你,或者辱骂你,一定要回来跟家里人说个清楚,到时候我们亲自上她家问候她祖宗十八代,觉不认怂!这婚事成就成,不成就是没有缘分罢,尽力便好。”
方刚也站在赵秀芹身侧,闻言,他面色苍白的笑了笑道:“娘亲说得是,这婚事成就是有缘,不成也是没有办法,你且不要太过紧张或者给自己太大压力,尽力便是,千万要记得别让自己受了委曲。”
知道方恬啼笑皆非的点了头,方刚和赵秀芹才退了步。
方恬和张媒婆端坐在马车里边,后者一直向她投以玩味的目光:“丫头你且说说,你究竟是个什么打算,那阿秀姑娘家的养母可不是一个吃素的人,她骂人的样子比最凶狠的母老虎还要凶狠,你真的觉得自己的计划有把握可以说服她吗?”
方恬揉了揉自己的脸,笑得有些尴尬:“我有七分把握可以说服她把女儿嫁给我哥哥。”
张媒婆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凑耳朵过去听取方恬的计划,一边听着她口中言语,另一边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看着方恬的脸,赞赏说道:“你这女娃娃,真是令人意外的聪明,远远比你家那位娘亲可聪明多了。”
因为张媒婆实在很喜欢方恬,在路上便缠着她跟自己说话,方恬尊敬她是长辈,态度毕恭毕敬,一路上倒还算是相谈甚欢。
看着年轻姑娘精致的眉眼以及爽朗的笑容,张媒婆不由得心生疑惑,前些日子有人传消息说赵秀芹家的女儿因为爱上了他们同村的书生,不惜在他考中秀才之后悖逆父母命令执意想要嫁过去给人家当妾。
原本张媒婆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是深信不疑的,毕竟她年纪还小的时候和赵秀芹认识,打小就知道她的秉性脾气,觉得这种忤逆的事情发生在她女儿身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然而今日张媒婆见到了传言中为爱痴狂甚至不惜跳河自杀的姑娘时,她觉得以前听过的那些传言好像真实性不太够呢。
毕竟眼前这个姑娘既聪明又机灵,尤其胆子还大而且特别有想法,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会为了爱情寻死觅活的女人呀。
张媒婆心有疑惑,她也是个爽快人,便直接问了出来。
方恬愣了愣,只因为她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在自己面前提起这件事情,她对张媒婆尴尬的笑了笑,说:“那些都已经是以前的事情了,当时年纪还小不懂事所以才会如此任性放肆,没想到这事儿竟然还传到了您耳中,真真是令人惭愧呢。”
方恬一边说着,还一边抬起手来把自己的脸给严严实实的捂住,做出一副羞涩过度不愿见人的样子。
她越是这样的态度,也就越是能够向旁人表现出自己的知错态度。
张媒婆笑了笑,干瘦枯黄的手轻轻拍了拍方恬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倒也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在你面前提起这件事情才。不过你也不用尴尬呀,我跟你娘亲一向交好,也算得上是你们家的亲戚呢,这事儿我能理解你,谁年轻的时候没做过一两桩难看的傻事呢。”
正说话间,外头的车夫在村头勒马:“不知道那宋家在什么地方,我且下车找个人问问。”
张媒婆摇头把车夫给叫了回来:“这村子比较穷,村里边的小路窄得过不了车,你就不用费这个心思了,我们两个自己走过去,你在这里等着就好了。”
张媒婆说着,径自下了马,带着方恬往宋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心中惟一的 想法就是,自家母亲昨天介绍起这位嘴巴伶俐的妇人的时候,说她能言善辩,方圆百里做过不少媒,撮合过许多婚事,果然是真的,那张媒婆带着方恬往宋家的方向走的时候,隔上几步路就会有路过的人停下脚步跟她寒暄两句。
到最后甚至还有人拉住了张媒婆的手,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帮着自家女儿说说媒。
张媒婆挺胸抬头,笑得像朵花似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等我把手上这桩好事情忙完,我就去你们家帮你们家的姑娘说个好人家,你且等等。”
那村妇听说张媒婆手里还有一桩事情,倒也没有纠缠,瞥了身后的方恬一眼,问道:“你这是要到哪儿去啊,要不要我给你带带路,这村子里边的路七拐八绕的,想必你也不会认识,你且告诉我你要去哪一家说事情,我这就带你去她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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