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记忆,他的嘴角亦是露出了几分笑意,“好。”
于是乎两人一路赶着马儿往布庄门前走,而此时布庄亦是关了门。方恬将晕过去的赵文轩一脚踢下了马,正落在布庄门口灰头土脸时,她露出了得意的奸笑,“走吧哥!”
两人回到家中俱是通体畅快,赵秀芹正坐在门口择菜,狐疑地瞟了二人一眼,“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方恬吐了吐舌头,“干了件好事。”
赵秀芹也懒得去问究竟是什么好事,不过听先回来一步的方大力说方恬真的把那盆不起眼的兰草卖了两百两银子,不但替方大力还了债,还给她整了一个妆花锦的扫帚……
她仔仔细细地盯了一会儿方恬。丫头自从醒过来之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虽然还是跟从前一样喜欢侍弄花花草草,可现在照顾起那花花草草,却是不同于往日的敷衍,因此这几日那花圃里的花草,都比之前茂盛多了。
晚上,一家人正围在一起吃饭时,小院外传来一阵尖利的谩骂声。这嗓音,就算赵秀芹化了灰也能听得出来,因此她当即便起身去开了门,“这赵黄氏,不知道又发哪门子的疯。”
屋内,方刚与方恬对视了一眼,对赵黄氏的来意心知肚明。
果不其然,小门方被推开,一人便踉跄着走了进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十分骇人。赵文轩有几分胆怯地看了一眼桌边的方刚,又用怨恨的眼神瞧了一眼方恬,半晌才愤愤不平地低下了头,“岂有此理!”
方恬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古人诚不欺我也,本以为“岂有此理”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赵文轩憋了半晌,居然真的只说了这么一句老生常谈的话来。
她故作惊讶地将赵文轩从上倒下打量了一眼,“哦?赵秀才这是怎么了?”
赵文轩抿嘴,眼神恨恨地盯着自己的鞋面儿,并不答腔。
赵黄氏见赵文轩进来半天也没能说句利索的话来,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一下他的脑袋,“你个只会读书的死脑筋!别人都把你欺负成这样了,还不敢吭声?”
方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赵大娘这话说的也是荒唐的很。您这宝贝儿子现在可是财主家的女婿,这么金贵的身子,还得了个秀才的头衔。这青天白日的,又有哪个敢打他哇?”
这话阴阳怪气的,听得赵黄氏面色瞬间变了,“好你个方恬,跟长辈说话还这么摆谱儿?你就是个没人要的破鞋!”
方大力与方刚当即便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妇人。方恬心想,如果这赵黄氏不是女人,现在估计肋骨都要被打断三根了。
方家人是最疼方恬这个宝贝女儿的,因此当方恬被赵黄氏这般说了之后,赵秀芹心中自然是不好受的。
尽管她平日里并不屑于跟赵秀芹争执,况且平日里赵秀芹本就是嘴碎,在外面胡编乱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嘴长在那女人身上,在外面如何胡说八道,她也无能为力。
只是赵黄氏这难听的话都说到跟前了,赵秀芹却是再也忍不了,当即走到了赵黄氏面前,嘴角朝下一撇,“赵婶子,你这话可就过分了,我家恬儿如果不是当初看上了文轩,你家男人死了之后也是我们家没有背信弃义,怎么今个又把锅往我们家恬儿身上甩?”
赵黄氏面色通红,“莫跟我扯那些个有用没用的,你看看你们家那娃子给文轩打成什么样了?”
说着又拉着赵文轩转了个身,将脖子上一块十分明显的淤青裸了出来。霎时间只听得赵文轩倒抽了一口冷气,好像是因为赵婶子在拉扯之间不小心碰到了哪个伤口处。
“方婶子,你给瞅瞅,你们家方刚还真下得去手!”
方刚被点到名,毕竟是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当即便走到赵黄氏面前,“赵大娘,昨天如果不是赵大哥在人前说恬儿的不是,我也不会控制不好自己,与恬儿无关。”
他当然不愿意让方恬再背上什么骂名,再说方恬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能够与打人的事情扯上关系。
赵黄氏闻言面色一僵,“我儿说她什么不是了?要真说了也是该说的!跑人布庄门口闹事,当真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小姐呢。要我说,恬儿这丫头就是被你们家惯坏了,不然怎么养出了这么副骄纵的性子!”
原本碍于两家相识多年的情面,赵秀芹不愿意与赵黄氏再争论下去,纵使过去发生过无数不愉快的事情,只要方恬想通了,她也不该追究下去,也不想再跟赵黄氏理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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