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面对面对视了半天，沐璃就是心境再好也有些坚持不住了，苏牧脑中更是浮现出一个念头，想继续上次约会时没来得及完成的那个吻。
好吧，这家伙的思想确实越来越不纯洁了。
“苏牧师兄，你想说什么？”沐璃忍不住又问了。
苏牧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某种冲动，艰难地道：“沐璃师妹，我好像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
沐璃微愣，脸上的红晕迅速被担忧取代：“苏牧师兄，你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在沐璃心中，苏牧修炼那么快，的确存在走火入魔的可能性，且可能性还不小，若非苏牧身上依旧正气十足，沐璃甚至都要怀疑苏牧是不是在偷偷修炼邪修的功法了，那能影响人心智的黑色剑气，她记忆可是相当深刻。
而苏牧被这么一问，突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总不能说自己越来越把持不住了吧？
那也太破坏形象了。
思来想去，苏牧整理出了一套比较委婉的措辞。
“沐璃师妹，我身体方面没什么问题，就是最近老是有些心神不宁。”
“这种情况大概是从突破五阶以后开始的，我很难再控制自己的情绪。”
“比如刚刚，你们在打架，我却在喝酒，虽然知道这样做不太好，但还是这么做了。”
“因为武雄那酒实在太香了，我真是把持不住……”
是的，苏牧最终还是将“把持不住”这四个字说了出来，只不过换了个比喻。
只是说是比喻，可苏牧讲着讲着，忽然发现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苏牧自问不是个嗜酒的人，至少郭阳就比他更爱喝酒，而当时武雄拿出一坛子神仙醉猛灌，郭阳都还没来得及发言，他便抢先把酒拿了出来。
再回想起昨天下午跟证道联盟火拼的时候，他下手不是一般的重，被当做目标的学生要么骨折，要么干脆变成了血人，没有一个是完好无损的。
那时苏牧并未考虑那么多，认为这是他们站错了队应有的惩罚，可现在一想，好像是有些过于残暴了，跟他以往的风格简直大相径庭。
这样看来，似乎自己不单单只是对女孩子的免疫力降低了那么简单。
“苏牧师兄，你确定是从五阶以后才开始的么？”沐璃问。
苏牧点点头道：“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蓝星上的骑士可没有走火入魔这个说法，他估计问题应该是出在明性见意上，所以才会跳过赵果果，直接来找了沐璃，毕竟是山上的修炼体系，女剑仙应该比赵果果更清楚。
沐璃也确实没辜负的苏牧的期望，听了这些话，她已经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但还不敢确定，想了想便问道：“苏牧师兄，除了打架喝酒这些之外，你还有没有其他更强烈的情绪？”
“更强烈的情绪？”
“嗯。”沐璃点头道，“就是一些特别想做的事。”
“……”苏牧嘴角抽了抽，旋即深吸一口气，吐出一个字。
——“有！”
至于具体是什么事，打死他也不会说，丢不起那个人。
从这个角度讲，苏牧比以前更爱面子了，看起来似乎已经病入膏肓。
好在沐璃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笑道：“苏牧师兄，你没有走火入魔，只是七情六欲被放大了而已，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很正常么？这么说自己不是变态了？
苏牧心中如释重负，旋即问道：“沐璃师妹，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
沐璃微微侧头，见夏娜等人没有催促的意思，便索性给苏牧做了个科普：“苏牧师兄，你知道明性见意为什么叫明性见意吗？”
“为何？”
“因为这个境界的修士已经修炼到了凡人所能修炼的极限，下一步便是渡劫升仙，而想渡劫升仙，则需要明悟天道，而要明悟天道，则需要戒虚戒妄，回归本性，越是能深刻的认识自己，渡劫升仙时便越容易。”
“在仙劫降临之前，天道之力会帮助修士完成这一步，掌握的天道之力越多，效果便越好，心中的欲念也会因此被放得更大，让修士能更准确地看清自己的本质，所以这个境界叫做明性见意。”
沐璃顿了顿，又道：“苏牧师兄你刚刚问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答案就是永永远远，因为这本身就是苏牧师兄最真实的一面，比如一个人天生喜欢吃，那么食欲便会被无限放大，这是心境再好也压制不住的，只能去慢慢去接受，去适应，什么时候适应好了，什么时候便能渡劫飞升。”
说这话的时候，沐璃脸上挂着明媚动人的笑容，似乎是在为自己的苏牧师兄很快便能突破到转灵归仙而开心，殊不知，她的苏牧师兄心中此时正有一万头羊驼呼啸而过…
什么叫做回归本性？
什么叫做最真实的自己？
难道说，自己的本质就是个喜欢美女的臭流氓吗？
不，绝不可能！
苏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