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鞑子想要抓我就是做梦。若行踪暴露了,无非就是领着他们在山中多转几圈罢了。”
两个晋军伺候在树杈上一边观察敌情,一边小声窃笑着,只有不远处树杈上的一只猫头鹰瞪着猫眼看着他俩儿。
雁门郡靠近大漠的一处山林中,薛万春的10万人马静静的埋伏在此处,与突厥人不同的是,这里全无一丝灯火,所有将士一律禁言,就连每一匹战马嘴中都含着一段木棍,全军便在黑暗中默默的等候着出击的命令。
黑夜里,薛万春正和大将秦琼小声商议着。
“叔宝兄,据探马来报,突厥前锋人马约3万,已经进入了定襄界,在山坳里扎营,明日便到定襄城下。本帅估计突厥后军人马最迟3日后便能抵达定襄界,我军还需在这山中蛰伏至少3日,还不能被突厥探子发觉,这难度不小啊!”
“薛将军不必担心,只要我军白天不冒烟,晚间不生火,鞑子便无从知晓我军行踪。况且末将已派樊虎兄弟带领数十个伺候,伴作山中樵夫,专一守候在各处山路上,若是发现鞑子细作前来探查,自会上前应对。”
“嗯!还是叔宝心思缜密,早有防备。”
“呵呵!想必将军也知末将和樊、连二弟原本就是官家捕快手,往日缉拿山中匪盗,没少和假扮樵夫、渔民的山匪打交道,初时也常被这些山匪瞒过,只是后来学的精了。”
“呵呵!叔宝兄乃是大才,为战突厥鞑子,主公专程征调兄长到此助某,此战若是大胜,兄长前途必远胜于某。”
“唉!某妄自痴长将军两岁,浑浑噩噩虚度多年光阴,眼界不如你薛家兄弟,特别是去年老母寿辰之时,不光怠慢了你兄弟二人,更是有眼无珠错过了结交主公之良机,为兄惭愧不已。”
“唉~叔宝兄过奖了,就算我兄弟二人结交主公在前,那时也是不知主公真正身份的,一路几日结伴同往历城,竟也被主公瞒过,只以为主公是一个富家公子哥呢!呵呵!”
“呵呵呵呵---”不仅二人,就是身边的连明和亲随护卫们听罢也不由得轻声笑了起来。
洛阳。
自从罗成和罗士信二人从京城返回之后,在杨二行宫后院便没消停过一天,整日的“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就像在宫里开设了一个铁匠铺般。
这是罗成和罗士信闲不住,每日起的又早,不断在对练切磋着武艺。吵的隔壁独居的麻叔谋到杨二面前投诉过数次了,不能睡懒觉的理由被杨二拒绝了,竟又拿老婆肚中孩儿听不得刀枪之声,影响胎儿成长为由说事儿,这让杨二不得不理了,只得让王黛陪着他夫妻二人去宫中另找一处院落安居,好在王世充这座王府中房间院落颇多。
这日,杨二正在作战室内处理公务之时,突然听到外面梁师泰正和罗成吵闹。于是放下手中毛笔,吩咐身后的仲坚道:“去唤二人进屋说话。”
不一会儿,就见仲坚领着梁师泰、罗成和罗士信三人进入房中。
“主公,末将拦不住罗将军,他硬说有要事。”梁师泰有些郁闷的抢先说道。
“他能有什么要事?多半是闲不住了,说说吧!”
“大哥,小弟回来几日了,也歇的够了,在每日与罗子的比武中,又觉枪法上有了长进,想寻一处战场检验一番,现在听说秦琼表哥去了雁门,小弟请求单人独骑前往投之,正可以突厥人试枪,还望大哥许可。”
“你若去了,手下3万精骑谁来带?让罗子来带吗?”杨二有些好笑,便将问题摆出问着罗成。
“哥---哥啊!罗---罗子也---也想去,不---不愿带---带兵。”罗士信竟然抢着说话,一脸着急忙慌的样子,这与往日的沉默不少言不同。
“大哥,罗子现在只要上战场了便不会结巴,那张嘴说话遛着呢!若是同意我二人直奔雁门,我手下白马营可交梁师泰将军代为管辖。”
“哼!胡闹。你可知为兄不光征调了秦琼去作雁门大将,还征调了原潼关大将尚师徒、新文礼去雁门为将,薛万春那里不缺大将了。你去岂不是有抢功之嫌?你让为兄今后如何面对他几人?”
“啊?尚师徒、新文礼这两员有名的大将都去了啊?那,那---唉!”罗成听后顿时语塞,不知如何接话。作为武将最忌讳的就是在战场上抢夺他人功劳,自己晚了一步,便不好说了。
“再说,就算派将过去也轮不到你二人啊!在晋西现在就有伍天锡将军的25万大军,还有单雄信等一帮子等着建功立业的江湖豪杰;还有现在晋阳城不远的雄阔海将军和他的10万人马。放着这些大将为兄不就近派遣,却要从洛阳派将过去,这如何服众?”
“这---”罗成听了更加无语,一脸难堪。
“你若是实在闲不住,也罢!为兄指给你一个去处,他那里也许能觅得战机,供你逞强。”杨二也知这罗成乃是武痴一个,不能让其久不上阵,脑子一转便有了主意。
“大哥快说,哪里还有武将空缺?”罗成听了顿时一喜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