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彭刚,是这里的负责人之一,既然你们想进来,那就努力吧,在这里确实也可以磨练磨练人!”
凭这话,显然对方已经把他们三个当成自愿历练的某一类人了。
“多谢师长,我们三人一定会痛改前非,争取早日回归学宫的!”
冢无二俨然一副老大哥的模样,诚诚恳恳的行礼。
“嗯!那就好!”彭刚欣慰不已,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凝看着三人。
“你们说什么?痛改全非?你们不是自愿进来的?”
“嘿呀!当然不是啊,谁会自愿进这黑漆漆的鬼地方来!”
花小玉说到这的时候,还狠狠的剜了冢无二几眼。
而某人双手插兜,方才老实的模样早已不见,心虚的别过头去。。
“所以你们……”
彭刚手不抖了,笔早已经掉在桌上,但是声音却有些不自然了。
走出桌前,彭刚来到地上还在哭着的老人身前,扶起对方。
“老聂,起来,把学宫传来的讯息给我看看!”
姓聂的老者就是带月冬雪三人来的那个,听到彭刚的话,聂姓老者泪眼婆娑的抬头,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张折叠的纸递给彭刚,好奇看着对方,那可怜的模样甚至可以和云鸢有一比。
打开看了看了上面内容,彭刚眼神一缩,问道:“老聂你没看过内容吗?”
聂姓老者疑惑看着对方:“看了,咋啦?”
彭刚心中一阵叹息,面前的老哥,在学宫待几百年,早就把学宫当成自己家,而一直和他守在这砚池中,就是因为他一把年纪了依旧对学宫热血不消,对学宫弟子恨铁不成钢,所以自发奋勇的来这里,就是想盯着砚池里这些不长进甚至心怀不轨的家伙。
几百年如一日的守在门边,每次学宫送进新弟子都会送来罪状,他都会认真看过,也正是怒其不争,所以一路上他才懒得搭理月冬雪三人,只是心中生闷气。
但是他一直以世院弟子自居,学宫也默认他的行为。
毕竟当年,聂浪可是现今大圣唯一一个允许留世院打杂服侍的人。
所以一碗水好好端平的是没问题,但汪洋来了,怎么可以与之一提。
而纸上的丹青,彭刚一阵头大,这是大圣亲笔啊!
除了一直没动的月冬雪,而冢无二和花小玉早也靠上去看内容了,不过却是一头黑线。
“冢无二,花小玉,大闹新生典,殴打四院弟子,月冬雪,书山前重创南明学士,擅闯南明大殿,三人行为恶劣,不知悔改,罚入砚池思过一年,贡献十万。”
彭刚似乎还想努力一把,于是说道:“老聂,他们三个可是因为犯事才进来的。”
“我知道啊!”聂浪依旧一副疑惑的模样。
“这可是大圣的亲笔!”彭刚咬牙。
“对啊,怎么了?有问题吗?”
现在轮到彭刚一脸黑线了,虽然他本来就很黑,继续不死心提醒道:
“他们可是打了人,闯了南明院!”
“所以呢?”
说着聂浪似乎也终于明白了彭刚的意思,给了对方一个白眼,眼泪虽然还没擦,但是不屑的神情却是不言而喻。
“打个人怎么了?杀了也就杀了,别说南明院,就算无涯之境,世院弟子闯了又能咋滴?”
一旁的冢无二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略加思索之后,忽然神态一变,直接一把抱住聂浪。
“聂师啊,我们太难了,我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以后不管世院弟子被人怎么欺负我们都忍着,就算被人跑到世院来拉屎我们也绝对不再动手,任人欺凌算了吧!”
说话间还带上哭腔,努力的在对方肩头蹭着,似乎像擦干从未流出过的眼泪,顺便给月冬雪二人一个眼神。
花小玉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的猫腻,眼前这外表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虽然肯定几百岁了,但是看来对世院很是维护啊!
于是某个小萝莉甩着马尾辫,一下跑到冢无二特意留出的位置上,拽着聂浪的衣服也是同样的委屈哭诉。
“师兄说的没错,是我们错了,以后四院弟子再骂世院都是废物,我们也忍着,打我们我们也忍着……呜呜呜呜呜!”
女孩子的演绎能力一般很好,看花小玉眼角的眼泪就知道。
而聂浪老人家早已经的激动还未缓过劲,听得二人之言,愤怒喝道:“那个杀千刀的敢辱没我世院?打得好,管他是谁,敢说世院坏话打死他,我给你们撑着!”
说着又怜爱的摸摸二人的头安慰道:“好孩子,告诉我谁欺负你们了,我去找他算账,不哭了,乖!”
“其实也不是弟子顽劣,实在是有苦难言啊!”
不管其他人如何看,一老二少三个人抱在一起互诉衷肠,冢无二和花小玉一人一句,不仅是月冬雪和彭刚,大厅和门外的人都听得满脸黑线。
在他们的言论中,世院的弟子都是克己守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