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民,在郑一凌所在的千户监督之下,在这里忙忙碌碌,加固着堤坝,堵截着沁河的水流。
就在他们的约莫三十里的地方,杭担泥的定虏营水营,在日夜在巡视这江河上面的情况,而在他们的十里处的大樊口,钱行所在的千户,此刻也是在时刻的准备着将要出现的敌人。
其实,就在一天前的时候,那震撼天下的鬼面骑兵在曹时年的率领之下就是已经来到了沁河的西岸,但是面对着这滚滚而下的沁河水,面对着江面上的那日夜巡视的水营,曹时年一筹莫展。
他也是征调了地方上的卫所官兵,用上小船,向着河的东岸驶去,但是在沁河上,这些官兵哪里是水营的对手,三下五除二的就是被打翻了下来。
所以,曹时年的鬼面骑兵是硬生生的被阻拦在了这里将近一夜。
看着这里,曹时年不由的急躁无比。
尤其是那些水营士兵得意洋洋的镜头,更是让他感觉到了无法忍受,他不由得等待着当地的卫所官兵在征调更多的船只,更多的人,一面就是命令着用箭矢向着水营那里射击。
不过在曹时年等待的时候,杭担泥却是得到了刘清的同胞,上面只是告诉他:“放人。”
杭担泥听得懂里面的意思,于是在曹时年第二次渡河的时候,假意的抵抗了一阵,也就是放行了,不过饶是如此,曹时年他们的那些人也有不少被翻滚到了水里面。
看着那被毁坏了的桥,曹时年第一次发觉,这沁河真的是很难渡。
不过,他们刚刚渡河,就是遇到了流民的袭击。
钱行的千户,里面的人多是京营的降兵,他们现在加入了定虏营,很多事情说不得就要揭过去,但是面对曹时年的鬼面骑兵,他们有的是愤怒,而且这种愤怒还是很大。
很多人想来,要不是曹时年擅杀段只有千户,说不定他们就不会被那时的定虏营打败,说不定,他们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京营,而不是落到了眼下的这个地步。
当然这个想法只能是在心里面想,不能说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很多的京营降兵确实是这么想的,我现在成为了流贼,这不是你们害的,我不好找刘清算账,还不能找你曹时年算账么。
而曹时年看向这个钱行的千户的时候,也是通过了对方的阵型操练方式认出来了,这就是那些京营降兵,在他看来,这些京营降兵世受皇恩,不思为国尽忠,而且还从贼,这罪大恶极啊。
所以,双方的人,就是仇人相见般分为眼红。
如此,那么,杀戮开始。
虽然鬼面骑兵这边占着很大的机动优势,但是一来他们才刚刚上岸,就是遇到了偷袭,所以并没有发挥出来所有的优势出来,二来就是钱行他们并不是完全的缠斗,而是且战且退。
虽然激烈,但是却成不上惨荡。
如果这个时候曹时年身边有个明眼人,就会告诉他,远方是大樊口,不要追了,恐怕有诈。
如果曹时年是清醒的,那么就会知道,面前的流贼实在是太反常了,怎么像是引诱着我呢,里面是不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如果有人可以观察下沁河河水,看河水下降的话……
如果……没有如果。
他们的行进的地方,在向着大樊口前进。
钱行此刻也是紧张异常,虽然他们只是引诱着曹时年,但是洪水来到的时候,他们也是会有危险的。
他示意着身边的人们,意思是,告诉他们等会向着高地上面跑去。
一声声的命令传了下去。
终于,他们来到了大樊口这个地方。
在上游的刘清此刻也是得到了属下们的消息,知道了曹时年的鬼面骑兵已经是被引诱到了大樊口,他对着郑一凌轻轻的一点头,郑一凌也是深深的表示知道了。
郑一凌向着不远方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属下们可以决堤了。
士兵们和流民们大声的呼喝着,终于是打开了水闸,顿时那冲天的水浪,滚滚而向着旁边那掘开的地方倾斜了下去,向着那低下十五丈的大樊口滚滚而下。
此刻的钱行,已经估摸到了时间,他命令左右立刻就是向着高地上面转移了过去。
而曹时年,此刻还是在下面杀的舒爽,就在刚才,他亲手斩掉了几个流贼的头颅,但是就在他还沉浸的感觉未曾出来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此刻大地的那么一丝颤抖。
他的脸色倏然一变,此刻的他,才发现这里的地势。
刹那间,所有人的仿佛都是知道了什么,他们有了那么一丝的惊惧之情。
那洪水扑来了。
不过,虽然是洪水,但是其实并不是很大,当那第一个浪头扑来之后,后续的就是很小的,原因提到过了,主要是豫北这里已经是处于干旱很多年了的缘故,再加上这段路程缓冲了洪水的冲击力。
不过饶是如此,这么低洼的地形,那积聚的洪水快一丈。
而早先一步躲到了高地上的钱行千户队,却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