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呆一段时间。
渐渐的,众人忙碌的声音逐渐平息下来,除了郑时年和陈要旺两个人巡视着这里,其他的人逐渐的进入了梦想,夜逐步的走向寂静。
当第二天的太阳出来,这个曾经的寨子,虽然外表上何昨日未曾有太多不同,但是那空气里面的血腥味,似有似无的血迹,预示这里一切都不同昨日,寨子已经换了主人,当刘清走出来,看着在外面等候着的属下们,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刀,高声的说道:“活下去。”一群被血腥刺激的人们,跟随着刘清,大声的喝道:“活下去。”这个声音很大。
看着外面的七个人,刘清的胸中万丈豪情涌现,这一刻的他,对于未来充满着希望。
这是攻克了那个寨子之后的第三天,每个人都是在这三天的时间里面好好的休养了一番,刘清摸着那个肩膀,感觉到上面的伤口已经不是那么疼痛了,心中也是不由得感觉到一丝的欣慰,毕竟健全的身体是乱世生存的基础。
今天,是和孙大斗他们约定会面的日子,这三天的时间里,他们并没有发现有着什么人来到这个隐秘的寨子,所以终于确定了怀庆城里面的练老财暂时是不会来这里了。
刘清带着王横和谷梁用出发,在寨子里面留下了五个人,当然里面还有他的家奴宋大贵,虽然那天和宋大贵达成了这么个协议,但是平时的时候,宋大贵并没有什么自由,还是一样被捆绑着,在乱世,一切小心为上。
三个人,骑着三匹健马,向着远方驰去,留下了四个满怀希望的人和一个心底有着无数事情的宋大贵。
当刘清他们出了麦山,就向着前几日的那个树林里行去,在寨子里面呆了几天的时间,外面却是更加的荒凉了,甚至连官兵都不见了一个,一股子的莫名的压力,让众人都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刘清他们三个人同样是感觉到了这股子的沉闷,所以,话都不多,当他们来到了那片树林的时候,见到了早已在那里等候他们的**孙大斗。
当相见之后,刘清仔细打量孙大斗几眼,几天未见,这几个人衣服上却是更多了一些血迹,孙大斗顺着刘清的目光,苦笑着说道:“哎,和各家的义军们打的,大当家你还不知道他们什么德行么。”刘清也是笑了一下,他们就是流民,自然是知道所谓的义军的军纪败坏程度,孙大斗他们骑着马匹,而且就三个人,肯定是要被人所眼红的,那么厮杀自是不可避免。
不过,这些都不是刘清想问的,他问着孙大斗:“打探的消息如何?”孙大斗听到这句话,面色有些古怪,想笑未笑的那种,他摇着头,掀开酒壶喝了口酒,说道:“义军们就在今日往彰德府武安县向京营总兵王自可等人投降,不过,也不知道朝廷这些人是怎么想的,竟然允许义军们继续保留着武器,哈哈……”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刘清的心思就是一动,旋即大喜过望,他现在已经百分百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次,自己的想法确实是对的。
就在刘清在欣喜不已的时候,大荆朝义武军营地。
营帐里面,面色严肃的定国公曹倾烈坐在最上首,听着底下的人的汇报,突然发出了一声冷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大荆朝的天下就是败坏在王自用这样的人手里。”
在一旁的曹文烈更是骂道:“庸臣误国,大哥,不如我们趁现在乱贼麻痹大意的时候,趁势袭击,必定可以一举扫平乱贼。”一旁的曹城宇也是紧跟着说道:“不错,叔父大人,断断不可让乱贼再次逃出啊。”在大帐当中的其他属下们也是同声大呼道:“请国公大人速下决断。”
看着底下跪满了一地的属下,曹倾烈的严重闪过一抹无奈之色,那是发自内心的一种苦楚,他说道:“不要说了,乱贼投降,是有陛下圣旨的,既往不咎,勿加攻伐,作为臣子,怎么能让陛下失信于天下,此事误提。”
“可是。”一旁的曹文烈立刻说道:“大哥,天下皆知乱贼定反啊,那王自用等人远在彰德,怎么知道乱贼诡异,圣上是被这些宵小所蒙蔽啊,况古人有云: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现在的这样大好机会怎么能够白白失去。”
重重的叹了口气,曹倾烈说道:“别说了,我意已决,此事休提。”
底下跪着的众人不由大急,高声的说道:“国公。”
曹倾烈重重的一挥手,说道:“现在都散去吧。”
看到这个样子,底下的人们虽然不甘,但是都是剩下了,不一会,大帐里面重新变的空荡荡的,曹倾烈却愣愣的坐在大椅上面,盯着手上的那封军令,苦笑的说道:“皇上,你对臣的忌惮之心真的有这么强烈么?”
轻轻的言语,渐渐的埋没在黑暗的大帐里,再无声息。
而此刻,在千里之遥的北京,嘉熙皇帝同样是握着手里面的情报,叹着气说道:“倾烈这次一定会怪我的。”不过在这个时候,底下的一个面色威严的中年人说道:“皇上,臣子岂敢怪君上,况且,皇上这么做,也是为了定国公好,功高盖世,到时候对他,对皇上,对大荆,都不是什么好事。”听到这句诛心之言,嘉熙帝出奇的没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