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说太太那边有急事要用车,让他自己打车回去。
打车?
景詹差点气笑了,司家大宅这边根本约不到车,来往的都是有钱人,每天豪车换着花样开,怎么可能打得到车。
现在张雅茹这么做,无非就是给他难堪,还让他不好发作。
毕竟她那边可是有急事当借口的。
景詹这下没再拒绝司韶,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那就麻烦你了,把我送到能打到车的地方就行。”
“不麻烦,顺路而已。”
司韶特意强调了一遍顺路,生怕景詹误会似的。
最后司韶还是把人送回了景家所在的别墅区,然而景詹一路上仍旧没有向他要联系方式,就像是完全忘了这回事一样。
司韶感觉自己都要憋出内伤了,这人要么是真忘了,要么就是故意在吊着他。
不过怎么想怎么都是第二种可能。
算了,反正他也没打算给联系方式,不问正好,还免得他费心思去拒绝呢。
景詹和司韶道了谢,转身便回了景家。
他心里回想着今天宴会上的事,并没意识到自己的外套落在了车上。
司韶看见了,不过他并没有出声提醒。
景詹回去的时候都已经十一点了,然而景家那一家子都还没睡。
看他们那副眼含兴奋的样子,景詹基本能猜到,司韶送他回来的消息他们已经知道了。
张雅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不过稍稍为难一下这个继子,对方竟然本事大到让司家那位亲自送他回来。
“小詹回来了?今天不好意思啊,我临时有要紧事就把司机叫走了,你是打车回来的吗?”
张雅茹明知故问,问完还一个劲儿地往景詹身后瞧,没看见司韶的身影后还有些失望。
不过转念一想也正常,人家能屈尊送景詹回来已经是天降馅饼了,景詹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就让司韶那号人物就这么容易上了心,还为了他专门上门来。
不上心最好,她的目的只是让这个继子嫁过去当花瓶的,可不是让司家那位看上他,从而让他反过来对付自己的。
景詹听见张雅茹的询问没应声,他慢条斯理地换着鞋,那副完全没把人放在眼里的散漫姿态,瞬间激怒了景书林。
只见景书林好了伤疤忘了疼,在那忍不住出声骂道:“我妈问你话呢,你聋了?真以为司家那个废物送你回来,你就牛上天了?”
他这话一出,全场气氛尴尬了一瞬。
最后还是张雅茹反应极快地接过话茬:“那什么,我和你爸爸还有你哥哥有点不敢相信这个消息,就没当真,毕竟道听途说听来的,十有八.九都是假的。”
景詹认同地点了下头,就在张雅茹以为这件事糊弄过去的时候,就听见景詹在那一脸无辜地问她:
“张阿姨,我离开的时候宴会都散场半个小时了,早就没有宾客了,你是从哪道听途说来的?”
张雅茹被景詹的话噎住,脸色好不尴尬,她总不可能将司夫人给卖了吧。
“这个……”
“好了。”
景振国这时候突然出声,一脸威严地看向景詹:“既然司家那位对你还算满意,学校那边就先休学,先准备结婚的事,休学手续你自己一周内赶紧办理了。”
景詹听着景振国的极品发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头一回被人恶心得连话都不想说的地步,也是绝了。
“我想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景詹简直不知道这种人一天都在想什么,“我只答应了参加相亲宴,你是听力障碍还是理解能力有问题?结婚的事我什么时候同意过?”
“你说什么?”
景振国不敢相信一向乖顺听话的儿子竟然敢当众顶撞他,上次也就算了,这次竟然还变本加厉。
他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瞪着景詹训斥道:“你这个不孝子!枉我辛苦养你二十年,结果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景詹掏了掏耳朵,不想跟这几人在这浪费时间打嘴仗,说了句:“没别的事我上去了。”
说完景詹抬腿就要离开客厅,结果被景振国当场喝住:“站住!这婚你必须结,不结今晚就给我滚出景家!永远别回来!”
景詹本来就不耐烦这家子,现在听见这种话更是冷笑一声,他单手扯了扯领带,决定先收拾完这家人再回去睡。
就在此时,门铃被人摁响。
现场的气氛一滞,最后佣人得了主人示意,连忙赶去开门。
只见一个精英范的男人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男人,男人面色冷肃,穿着一身黑色风衣。
即使坐在轮椅上,也没人敢生出任何轻视的心思,全都被男人身上这股气势打压得抬不起头来。
司韶进来眼神第一时间就落在景詹身上,以他敏锐的洞察力,瞬间就察觉到在场几人间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司韶眉梢微动,等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