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成一团,在那无声凌乱着。
景詹扯了扯嘴角,努力维持着乱臣贼子的人设,冷静下来道:“现在,我,夺了你的权,你就没有其他话要对我说吗?”
最起码骂他两句他心里也能舒服点啊。
司韶本想摇头的,但临了想起一件事来,面色严肃起来,一脸郑重地问景詹:
“你给我下的药,除了手脚虚软外,还有其他什么副作用吗?”
景詹下意识摇头,不止没有,半个月后司韶就能活蹦乱跳,甚至比之前还要健康几分。
司韶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安心道:“不影响咱们行房就好。”
景詹表情呆滞,行……房?
“系统!”景詹在脑海里怒吼着:“你他妈给的药是不是有问题?司韶脑子都不正常了!”
原谅他最近这段日子经常爆粗,实在是任务太折磨人了,搞得他都神经衰弱了。
系统听见宿主的质问,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呜明明是任务目标自己脑子有问题,药要是有问题宿主也该中招了。我这是什么命啊,做个任务怎么就这么难呢?】
景詹听了系统的解释这才反应过来,但现在情况再次脱离掌控,景詹哭笑不得地看向司韶。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看来任务八成又要凉了。
最后看在系统都快哭成一摊代码的份上,景詹收起心中复杂的情绪,决定还是继续将任务执行到底。
起码能有一点效果也行,不然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虽然他倒是乐见其成,但怕系统因此心态崩了。
景詹直接垮了脸,死死拧着眉头问:“你好不容易得来的皇位都被我夺走了,现在身边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还只能躺在床上看人眼色活着,我就不信你就一点不怨我不恨我?”
司韶似是不明便景詹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最后一句话还是引起了他的共鸣的。
“恨倒不至于,怨倒是有一点。”
司韶说完偷偷瞄了一眼景詹,见他正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叹了口气,虚软的手指努力将景詹的手握得更紧一些。
“你要是想控制我,用绳子绑着就是了,我保证不会反抗。现在被你下了药弄得我手脚无力,以后要是你想要了,就只能自己主动了。”
司韶一副少了好多乐趣的遗憾语气,听得景詹整个人都裂了。
系统更是几乎原地爆炸。
这还是人话吗?!
这还是人吗?!
系统三百六十度旋风哭泣,景詹现在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整个人处于一种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的状态中。
司韶见他神情呆滞,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想了想又补充道。
“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这皇位本来就是为了你我才下定决心去夺来的。”
“你说什么?”
景詹终于回神,听见这句话还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要不是你突然出现,当时在冷宫我本来是打算生生饿死也不受这份屈辱的。后来我看你因为那些人变本加厉地欺负咱们哭得那么委屈,心里就暗暗决定,说什么也要坐到那个位子上,这样才能保你一世无忧,再也不会被他人肆意轻辱欺负。”
司韶说到这顿了顿,吃力地抬起手摸了摸景詹的脸,就像当初拂去他脸上的泪水一样,动作温柔细致。
“我连命都是你的,区区一个皇位,你若是喜欢就拿去玩。”
司韶说这话的时候,就好像在用一种这个玩具你喜欢给你就是了宠溺的语气。
听得系统一阵窒息。
景詹却是听出了司韶话外的意思,就算他捅出再大的篓子,司韶也能给他兜着。
景詹眼眶渐渐红了,突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司韶。
他甚至是不配被司韶这么好的人喜欢的。
司韶全心全意地对他,他在做什么?他在一次次亲手将司韶推入深渊。
景詹想到这眼眶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他猛地扑进司韶怀里,像在冷宫那样嚎啕大哭,双手紧紧地抱着司韶,哭得好不伤心。
司韶被他哭得心都碎了,连忙吃力地环抱住景詹,语气里满是不知所措。
“哎,别哭啊,怎么了这是?”
过了好久,景詹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对系统说。
“系统,咱们终止任务吧,解绑就解绑,就算以后再也见不到他,我也不愿意再继续这种不断伤害他的任务了。”
景詹想清楚了,他不能再这么自私下去。
当初那种就算司韶恨他也要留在他身边的想法,现在想想未免太过可笑和自私。
爱一个人从来都不是伤害和占有,而是拼尽全力都要护他周全,舍不得他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更不用说自己亲手将刀子扎进爱人的胸口这种事了,他是打死都不能再继续这种任务了。
司韶从头到尾都没做错什么,他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