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具体还有哪里不舒服?不用隐瞒,全都告诉我。”
“……”大概是他的样子实在太严肃,银仙愣了愣,迟疑着如实回答:“……就……腰以下软软的,有点用不上劲……”
至于大象先生的糟糕处境,他到底还是说不出口。
燕无羁点点头,右手抽出大毛笔,左手举起小银针。
“……???!”
看到那细细的银针,银仙动作僵住,面部极细微地扭曲了一瞬。
他颤声道:“燕、燕桑,你……你拿针做什么?”
花萝大哥转着笔走近过来,“不要紧张,虽然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我最近对自己的医术其实还挺自信的……”
他跟着白细胞做了这么久的治疗工作,已经摸索出一套堪称“万能”的治病措施。
基本上,90%的病痛和不适,都是负面状态造成的。
身为驱魔少年离小经,在不熟悉的病症面前,只要用本能记住两个字:
“我驱!”
“咿!!”
针尖刺入穴道,清风垂露的绿色气劲从头到脚洗刷而过,银仙脑中骤然一阵清明,就像大汗淋漓的人被浇下一盆冰桶,重度瞌睡的人一股脑猛灌了一整瓶风油精。
“…………”
银仙……银仙无fuck说。
燕无羁紧盯着他的面部表情变化,关心之余隐隐透着不知道哪来的骄傲:“怎么样?有没有舒服点?”
“…………”银仙生硬扯了扯自己的嘴角,“……确实是……清凉了很多……”
燕无羁心头大喜,又连忙对着他刷了一套不管有没有用但反正肯定没有坏处的握针提针长针……
“还会热得难受吗?还有没哪里不舒服?”
银仙:“……谢谢,针到病除,我一点儿都不热了。”
燕无羁心满意足,踌躇满志,暗暗在心中握拳:老子这就是活的神医啊!!
他变回一米九,上前想要拥住软绵绵惹人疼爱的狐仙大人,但却被毛茸茸的狐狸尾巴糊了一脸。
大哥茫然眨了眨眼,看着刚才还很亲近的恋人干净利索关上了灯,转身拉起被子躺倒就睡,有些不明所以。
“……银仙?”
他试图靠近,结果又被狐狸尾巴抵着脑门推开,不许他靠近床铺半米之内。
燕无羁摸着自己脑门,无措站在黑暗里,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突然就惹了狐仙大人生气。
他小心伸臂,用手指戳了戳狐狸的尾巴尖儿,“银仙,怎么了?”
“……”银仙套过被子把自己的脑袋蒙起来,不搭理他。
燕无羁心里七上八下的,于是又轻轻戳了戳。
“你……!”扣库里桑猝然掀开被子坐起来,羞恼和怒火在眼底盘旋了一圈,又在看到燕无羁眼中毫无掩饰的担忧时悄然熄灭。
他不需要照明也能看清屋内的一切,燕无羁的神情,分明写满了对他的担心。
扣库里桑幽幽叹出一口气。
正直的燕桑很让人安心,但有时候他好像太正直了……他说自己不舒服,结果这人就真的理解成了他生病了!
也许在这件事上他不应该这么薄脸皮的……燕桑的思维本来就偏向简单直接。
他金色的眼瞳缓缓沉淀下一些深暗的色泽,在黑暗中无声舔了舔嘴唇。
狐狸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身后,轻轻推着燕无羁的后腰往前送了送,燕无羁没留神,跌在神明大人床前。
额头被狐仙抵住,近在咫尺的呼吸扑在脸上,燕无羁听到银仙闷闷问道:“燕桑半夜来我房间,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燕无羁见他有软化的迹象,连忙将自己这半个月来的“加班”详情跟他讲清楚,顺带解释明白他出现在这里的缘由。
“……我怕到时候你伤着累着,在你摆脱老年病之前,轻易不敢碰你……”
获知真相的银仙缓缓睁大了眼睛。
他的心情一下子又欢欣起来。
难怪最近他觉得自己好像年轻化了,他还以为这是天罚之后的福利,原来都是燕桑偷偷在给他治顽疾的功劳!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