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竟半点不比原东家低,当真是子有父风,满心欣慰。
不过酒楼生意忽然好起来,自然避免不了同行嫉妒,目前已经有好些酒楼都在效仿他们酒楼的各种新意和经营制度。
这种事情在现代都无法避免,更何谈古代?现在的结果完全就是意料中的必然。
而有个事儿比唐钰想象中来得更快,那就是……被挖墙角。
“小少爷,莺姬说把这个月表演完就不做了。”
今天,唐钰一到酒楼,刘三就急匆匆的把他拉到房间,着急说这事儿。
舞台剧亮相就得到欢迎时,他就让刘三赶紧跟女闾谈长期合作的事情,为的就是避免这种挖角跳槽的情况,但是女闾的人也不傻,眼睛毒得很,看出来酒楼表演的价值,只答应了一个月一个月的期限签契约。
现在说做完这个月就不续约了,如果没有意外,肯定是被人挖墙角了。
“直接说吧,哪个酒楼高价把她挖走的?”
“咱们对面白鹤楼那厮……”
刘三恨恨,一山不容二虎,他们两家酒楼面对面的开店,白鹤楼不把他们弄死独霸这条街是不会甘心的。
而蓬莱楼根本不屑这些手段,蓬莱楼背后是曲公,代表就是身份地位,不管有没有他们这些奇巧的心意,澧城的士族老爷真正聚会都是跑那边的,人家完全不愁客人。
“那白公子的意思呢?”
“白公子说还想继续在咱们这里做。”,说到这,刘三脸色好点,好歹没两个主角都走完。
“咱们这里庙小,既然莺姬要走就让她走,强扭的瓜不甜……白公子那边你跟他说,让他每天表演完后别急着走,多留一个时辰,我有新剧本给他,以后莺姬的那份银钱算给他,他拿双份。”
唐钰点头,并不在乎莺姬被挖角,他们酒楼并不是非莺姬不可。
但是刘三很发愁,“小少爷,咱们不再找个美姬吗?光靠白公子行吗?”
“没事儿。刘叔,你要记住,女闾的人到咱们酒楼表演受欢迎,不是她们本身的魅力,而是因为我们酒楼的剧本。换句话说,离了咱们酒楼,她们就什么都不是。白公子很显然是个明白人。”
唐钰微笑,心大的人世界上太多,挖角的事儿他有考虑过,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不过没关系,现在酒楼并不靠这些人吃饭,反倒是这些人要靠酒楼赚钱,走就走,只能看见蝇头小利的人有哭的时候。
“一直表演舞台剧并不是长久之事,毕竟咱们这里是酒楼,不是女闾教坊,莺莺歌舞久了酒楼的性质就会改变。刘叔您放心,我早想过对策,你把我刚才说的话告诉白公子就可以了。”
唐钰并不担心,淡定安抚刘三。
刘三心中忐忑,按理来说当了这么多年的酒楼掌柜他早就应该处变不惊的面对酒楼各种变故,但是这段时间酒楼起起伏伏太多,实在让他心里承受能力接受考验。
好不容易看到酒楼有了起色,又遇上挖墙脚这档子事儿,他不慌不行啊,害怕酒楼再出点啥事儿,这可都是他的身家性命。
满脸忧愁的刘三离开,打起精神招呼客人。
唐钰继续淡定的在酒楼环视各种士族,寻找结交的目标,酒楼并不担心,他现在担心的是幕僚的任务,超过规定时限可就没积分了。
渣男二姑父不给他写推荐信,他就找别人呗,条条大路通罗马,干嘛那么死脑筋不是?
忽然,唐钰看到门口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殷暴君??
唐钰楞了楞,有些懵逼殷暴君怎么纡尊降贵跑到他们酒楼来了,还有,对方不是说,没事儿让他少去找人见面吗?他可是马上要做卧底的人呢!
而门口的殷禹很敏锐的马上就注意到了坐在角落的他,朝他看了一眼,随后才由侍从抬起轮椅上二楼包间吃饭。
身为‘忠心耿耿’的心腹,唐钰自然迅速反应过来这一眼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主子召唤,刀山火海也得上去。
“小穆,二楼天字包间是贵客,我去招呼,免得你们不小心得罪。”
唐钰跟二楼伺候的伙计交代一声,端了壶酒,就赶紧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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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禹坐的包间还是像往常一样,选的是临近窗户的,身边也依旧跟的是那两个叫做阿九阿十的侍从。
领人进来的是刘三,刘三见识多,在门口看到客人乘坐的是青铜车厢马车,虽不认识,却也猜到对方肯定是位身份不凡的大士族,因而不敢怠慢,亲自招待。
不过殷禹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招呼得下来的,那面无表情,眼带戾气的模样让人见之就心生畏惧,周身的空气更是跟个天然空调似的,在这本来就深秋的气温中更显冷得吓人。
刘三站在旁边,真是大气都不敢出,满心惶恐得厉害。
唐钰敲开门见到这幅场面,心中忍不住一笑,连着几个见面相处,他已摸到殷禹一点点脾气,这个男人其实有点像炸毛的狮子,顺着毛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