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不会走上极端之路。
但是，凌恒昭会。
“师兄，如果我说万一有一天我真的，你能不能……”
“苑儿！”凌恒昭打断了许苑的话，他眸底深处突然燃起紫色火焰，带着这一片洞府的温度都急剧升高。
许苑无声的叹了口气，她也不想自己咒自己，可凌恒昭的反应着实让她担心。
她向前一步，不顾那灼人的温度伸手环住凌恒昭，“师兄呀，你可真是……”
跟个孩子似的。
果然，被许苑抱住的一瞬间，凌恒昭身上和周围的热度瞬间就降了下去。
好像刚刚他的生气只是个错觉。
“苑儿，真狡猾。”
凌恒昭的声音有些闷，他也不知道刚刚听到许苑说那句话时反应为什么会那么大。
那一瞬间的恐慌，连凌恒昭这种堪称老妖怪的家伙都控制不住，好像，有些事一旦说出口就会实现。
甚至，直到现在，凌恒昭还是冷静不下来，心跳的速度比平常快了一些，连许苑都能感觉到。
为了转移这种莫名的情绪，他做了一个动作。
凌恒昭一只手掐住许苑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她靠在自己胸膛的脸，在她蓦然瞪大的眼睛注视下，狠狠的，吻了下去。
一个带着血腥味，带着占有欲，还有一丝丝不安的吻。
凌恒昭没有吻过任何人，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但其熟练程度让许苑这个同样没经验的家伙有些招架不住。
如果此时换成一个普通凡人，照许苑这样不换气的吻法，早就空气不足，被迫需要停下来。
但是，偏偏现在两个都是仙帝。
别说这一时半会，哪怕一年半载不呼吸都没事。
于是，许苑只感受到自己腰上的手越来越紧，唇上的温度越来越高，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燃烧她的神智，让她无法思考。
许苑没有闭眼，她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凌恒昭对视，更清晰地感受到了师兄藏的极深的那股子疯狂。
在这一个吻下，什么都掩饰不住。
凌恒昭同样能看到许苑清澈眼眸底下那个干净的灵魂，和他这种恶人完全不一样的灵魂。
但那又怎么样？
苑儿是他的，没有人能把她从他身边夺走，哪怕死亡都不行！
这个吻持续了多久许苑已经完全不知道，只记得最后分开时两人都气喘了几下，在本来就安静的洞府中格外清晰。
许苑甚至还开了个小差，庆幸的想到，还好小葡萄不在这。
吻完的凌恒昭也没有松开许苑，两人依旧紧紧靠在一起，就像任何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我一直在调查这件事，但渡缘藏的太深，我还需要时间。”
凌恒昭也把自己和渡缘曾经见过几次面的事情告诉许苑，还把自己的怀疑和猜测一个字不漏的说出来。
当然，在此之前，他已经布下结界，保证这些话除了他和苑儿，没有第三人会知道。
既然回归正事了，许苑也就忽略了自己这个有些不雅的坐姿和凌恒昭掌心传来的灼热。
“我想想，我身边发生的事，涉及到渡缘的，最开始应该就是在沧源学院时他拜托院长给我送来的青莲果。”
“还有，我怀疑我修炼的《一》也与他有关。”
……
一件件，一点点盘点，许苑惊讶地发现渡缘真的做了不少事，从她还弱小时就似乎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一切。
但这些事，对许苑来说，不仅没有伤害，反而是助她良多。
就像那时候沧源与暗虚开战时，院长拿出那颗不明珠子一直潜伏在她识海深处，到了仙界后许苑也并没有忘记这件事。
在问道宗翻遍典籍，她终于找到相关记载。
这颗珠子，竟然是一件神器，最大的功效就是帮人遮掩天机。
如果有命师想算许苑，甚至是神尊，都只能看到一片迷雾，不会有丝毫收获。
价值不可估量。
可自己和渡缘并无牵扯，算上两辈子，她记忆中也没有一个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