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从鹤把宁宁所讲的所有都记在了心里,仔细思考了一下以后,他温声道,“都听你的。”
*
一个月后,几乎基地所有认识宁宁的人都知道了,她的身边有了一个样貌比傅清澜还要好的男人。
两个人住在一起,同进同出,据说连睡觉都在一张床上,这让许多人都对从鹤十分好奇,就连傅清澜在某天都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邀请了宁宁到酒吧来,和传说中的的那个男人见了一面。
没想到竟然还是一个他曾经远远见过的人。
傅清澜借着酒杯掩饰住了莫测的神色,给宁宁叫了一杯果汁以后,又嘱咐后厨给做些吃的送过来,他陪着喝了一杯酒以后就起身告退了。
宁宁倒是不在乎他是不是在这边,向他挥挥手告别以后,就拉着从鹤在吧台上坐下,看着舞池中癫狂的舞娘兴致勃勃道:“我好喜欢这里,你喜欢吗?”
这么长时间了,从鹤早就摸清了宁宁的性格,就算是意见相反,只要和她说实话就不会让她不高兴。
“我不喜欢。”即使是坐在如此糜烂之地,也如谪仙一般的从鹤转动了下手中的酒杯,在黯淡的灯光下折射出一丝不明显的亮,他声音淡淡道,“这里充满了毫不克制的欲望和本能,这些东西令我想吐。”
“可是我喜欢。”宁宁转过头看着他,“人类不是正因如此才有趣吗?”
从鹤放下杯子冲着宁宁苦笑一下:“你说的对,只是我无法喜欢。”
宁宁伸出手拍拍他肩膀:“没关系啦,下次不喜欢我就不带你过来了,不过他家的饭还蛮好吃的。”
刚说完话,后厨就端过来了切着大块肉的咖喱饭,上面还摆了一个黄澄澄的流心煎蛋,厨师似乎知道宁宁的饭量,这一盘饭给的量足足够两个男人吃饱,除了咖喱饭以外,还有一小筐炸鸡翅和炸薯条,旁边摆着两种口味的酱料,闻起来就十分诱人。
从鹤吃东西从来都是随着宁宁,他从来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或者是讨厌的东西,只要宁宁说想要吃,他从来都是无条件点头。
自从和宁宁开始一起住以后,本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仙人第一个面对的问题就是做饭,虽然也可以去隔壁段临光的家里蹭饭,但是看着宁宁的意思,很大概率不会在基地永远呆下去,所以他还是要学会做饭,才能养的了挑剔的小祖宗。
除了段临光和他妹妹以外,还经常有一个叫做李濛的妇女带着孩子上门,时不时的会送来一些吃的喝的,听他们的话里的意思,恩人如果想要什么东西一定要和他们说,他们一定会帮着寻找来的。
虽然很感谢他们时不时送来东西,但是那个黑头发的小孩子看着他的目光似乎总是不太友好,尤其是某天宁宁漫不经心的说了自己和他是一张床上睡觉以后,那孩子的目光简直可以冷的杀死他。
想到这里,从鹤就忍不住头疼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和宁宁是睡在一起的事情,那些人暧昧又谴责的目光让他十分烦恼,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宁宁其实只是单纯的把他当做了一个助眠抱枕。
从鹤满怀心事的慢慢的喝着酒,宁宁这边倒是快乐的大快朵颐,风卷残云的把所有食物消灭掉,宁宁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然后端着一杯鲜榨果汁,一边喝一边看着酒吧看场的男人把晕迷的舞娘抬下去,也不知道之后会遭遇什么样的事情。
悠悠闲闲的坐了一会儿,宁宁把空的杯子放在颜色暗沉的吧台上,突然忧郁的叹了一口气。
“哎,找事的人来了。”
从鹤听了宁宁的话,向门口看了过去,正好看到一身风尘仆仆的高杏从大门口走了过来,看到坐在吧台上的宁宁以后,一脸焦急的走了过来,胡乱的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忍着眼睛的泪道:“宁宁小姐,老大有事找你商量。”
宁宁跳下凳子抻了个懒腰,招呼着从鹤道:“走吧从鹤,是时候解决一下你身上的问题了。”
宁宁带着从鹤来到了熟悉的会议室,也看到了之前熟悉的人。严胜国今天穿了一身中山装,看起来精神抖擞,面色红润,看起来身体已经大好了起来。段临光穿着同样一身防护衣,上面还有点点血迹,神色中又隐忍的悲痛。
看了一圈大家都到的差不多了,宁宁毫不犹豫的坐在主座的沙发椅上,从鹤顺从的站在她的背后,像是一名合格的追随者一样,低眉垂目,把自己的存在感收敛到了最低。
“既然大家都已经到了。”
严胜国站起来,看了一圈这座基地掌握权力的所有人,沉声道。
“那我们就开始吧。”
“临光,告诉大家你的发现吧。”严胜国看向了段临光,苍老的声音带着无法言喻的伤痛道,“我也同样心痛那些孩子的牺牲,但是现在我们还需要你把情报传递给大家。”
“事情是这样的……”段临光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对着所有人缓缓道。
最开始的发现,是在二十天之前。
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