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自杀了,也不知道上官会不会追责狱吏看管不力。
“其言当真?”狱卒想到这里,敲了敲旁边左侧的栏杆,问里面那位囚徒道。
他记得这位是和何伯求一起关起来的,应该是相熟的人。
此人和其他囚徒一样,身着麻布所制的赭衣,披头散发,赤脚而坐,手腕脚腕戴着木质械具。
但他在草席上,在这脏污不堪、不见天日的牢狱中,却凛然端坐,仿佛身居朝堂,与这长安狱格格不入。
只听此人答道,“然也。”
他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周围的影响。
狱卒在心里否定了他是何伯求友人的想法,就算是点头之交死在身边,常人也会心生哀恸,怎么可能像这人一样平静淡然。
他一边想着如何上报何伯求自杀的事,一边用木勺盛饭,“汝食否?”
那位起身将陶碗伸出栏杆,赭色麻衣下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待狱卒将麦饭盛进他碗中,此人将碗拿回去,颔首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