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着婉烟,斟酌之后小声道:“婉烟姐,那个渣男好像一直跟着我们诶。”
闻言,孟婉烟睁开眼睛,耳膜里都是自己心跳砰砰撞击的声音。
她慢慢攥紧手提包,强迫自己别去想,却还是忍不住回头。
果然,出租车的正后面跟着一辆黑色吉普。
出租车司机是个热心肠的大叔,一听小萱说有渣男跟踪她们,他神情严肃,忽然正色道:“小姑娘别怕啊,大叔的车技可不是虚的,看我现在就甩掉他们!你们赶紧报警!”
孟婉烟:“......”
出租车几个神龙摆尾之后,婉烟有些吃不消,小萱连忙出声解释:“大叔,他们不是坏人,都是朋友。”
大叔狐疑地看她们一眼,没再说话,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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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目的地,孟婉烟下车都觉得腿有些软,胃里反酸还想吐。
她做了几个深呼吸,余光瞥到不远处出现的那辆黑色吉普,她的目光顿了顿,径直上了楼。
看到女孩的背影离开,张启航心里叹了口气,陆队这人在训练场上果敢霸气,没想到追起女孩子倒是反着来,不知他是含蓄内敛,还是谨慎的猎手。
在车里坐了许久,张启航看了眼时间,“老大,你不上去吗?”
都跟到人家门口,就差临门一脚了。
陆砚清垂眸,下颚紧绷,他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打火机点着烟吸了一口,青烟缭绕,连他的情绪都模糊。
张启航有些坐不住:“老大,那我去看看小萱,她一个女孩子,我不太放心,你记得早点回去啊!”
说完,张启航打开车门跳下去,将车丢给了陆砚清。
青白烟雾里,男人沉寂的情绪在迷蒙中清晰,仿佛漂浮的冷冰。
陆砚清抬头看着那户亮起灯的阳台,漆黑如墨的瞳仁在月色中清冷沉默。
孟婉烟一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很久,她光着脚丫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指尖揪着窗帘,慢慢拉开一条缝。
楼下那辆黑色的吉普车还没走。
她鬼使神差地站定,一时间挪不动步子,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直到那扇车窗摇下,男人就在这时抬头,两人视线相撞。
孟婉烟的目光像是被烫到,她“刷”的一下拉上窗帘,退了两步,整个人背过身,像是做了坏事被抓包,心脏砰砰的跳就快要蹦出胸腔。
漫漫长夜,孟婉烟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从床上爬起。
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婉烟拉开窗帘看了眼,随即拿起手机找到那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手指噼里啪啦地打字,给那人发消息:【你到底走不走?】
几秒后,陆砚清回复:【你想让我走?】
婉烟抿唇,一对秀眉紧锁:【赶、紧、走!】
陆砚清几乎秒回:【我只听女朋友的话。】
简短的一行字,肆意张扬又让人无可奈何。
婉烟暗骂一声,脑袋深深埋进柔软的被子里,气得直砸枕头。
孟婉烟几乎一宿没合眼,此时眼眶干涸酸涩,她疲惫地揉着眉心,太阳穴都在隐隐作痛。
她偶尔看一眼窗外,注意有没有人跟踪她。
7:10,孟婉烟脑袋抵着玻璃窗户发呆,收到林子恒的微信。
林:【既然到楼下了,怎么不上来?】
每次接诊孟婉烟,林子恒都起得很早,打开窗户后的第一眼,他就看到楼下那辆熟悉的暗红色轿车。
孟婉烟拿着手机探了探脑袋,果然看到二楼,面容清隽的男子穿着白大褂,笑着朝她挥手。
她轻呼出一口气,快速戴上帽子和墨镜,黑色的口罩将她的脸捂得严严实实,打开车门后直奔咨询室。
林子恒毕业于斯坦福的心理学专业,做了孟婉烟两年多的心理医生,对她的习惯自然摸得清楚,她很少主动联系他,但每次来这,精神状态必定差到极点,她今天这么早过来,林子恒猜得到,婉烟肯定一宿没睡。
京都早晚温差大,早上还是有些冷的,婉烟穿着一件黑色的开衫卫衣,又是大大的帽子,根本认不出本来面貌。
婉烟进来时,林子恒正在翻看她之前的诊断书,她每回来这里,更多的时候什么话也不说,催眠治疗之后,她会在诊所睡一下午,醒来后便拎着包走人。
婉烟不愿主动配合,林子恒也不会刻意为难,等到她什么时候想说,他再慢慢治疗。
林子恒抬眸看她一眼,声线温和:“坐吧。”
孟婉烟也没客气,摘了口罩和墨镜,露出那张巴掌大的小脸,透着病态的白皙,她没有化妆,头发直接扎了个低低的马尾,看着素面朝天,愈发显得年纪小,与荧屏中的高贵冷艳判若两人。
婉烟沉默了许久,对他央求道:“林大夫,我想抽根烟。”
林子恒看她一眼,女孩虽然看着年纪小,但顶着乌青厚重的黑眼圈,就跟被人打了一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