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才好。”
“……我们今天过去守着吧。”
她想了一下,就在宅院之外守着,不让他们溜走,等待缘一到来即可。
“你今天被他看到脸了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听完了大概过程,严胜却不赞同起来。
“如果再次被看到了脸,那就什么理由都瞒不过去了。”
元宫矢当然也知道,可若是让他给跑了,那可真的叫前功尽弃了。
严胜摸上了她的脑门。
“你有些累了。”
他强制压着少女的肩膀躺下去:“你很不对劲,需要休息。”
她当然知道现在自己的情绪不对,至少不像往常那样平静,人也有些发热,这些自然能感受出。
“你前面也说了,附近还有那么多无辜的人,如果没有一击毙命的把握,不能尝试。”
严胜并不是很能安慰人,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他需要安慰的人出现,只能说出事实:“现在,你需要休息,要不然就是去送死。”
元宫矢盯了他一会儿,张开了口。
“好。”
她转了一个身子,背对着严胜:“如果缘一来了,立刻把我叫醒。”
严胜的眸子暗了一下,点头应了下来。
严胜给了旅店老板不少好东西,随口说了两句便殷勤地献上了食物清水,将这一层的客人清空,只留了他们单独两人,也没有过多追问什么。
“你要跟我睡一间?”空置的房屋挺多的,严胜却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
“不确定那人会不会晚上前来,还是一间比较保险点。”
元宫矢想了想,认同了他的话。
虽说有些奇怪,但想来也是不适应的原因,这些年她也常与缘一睡在一起,没什么大不了的。
将别的房间的被褥抱过来,和自己的隔开一段距离,元宫矢想着严胜应该睡惯了柔软的垫被,又给加了一层,用手按了按感受了一番,才满意地点点头。
“早些睡吧。”像个老母亲一样把一切安排妥当,她对着严胜说道,“明天等缘一来了,我们就赶过去。”
和别的男子共处一室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受,就算她努力告诉自己这是严胜,不是什么陌生的人,她的身体还是忍不住紧绷起来,拳头攥紧。
之所以能够适应缘一,也是因为从小看着他的缘故,孩童的气息总是会令人放松一些的,伴随着这样的气息一起成长,才能像现在这样毫无顾忌地接受他。
严胜虽然跟缘一长得像,气息却是截然不同,富有侵略性,就算隔了一段距离背对着,依旧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灼热气息,莫名有些不适。
她把自己用被子捂得严实了些,闭眼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想不起来具体的到底是什么,很多很多的场景混在一起,堆积在她的大脑里,冲击着睡梦中的感官。
没睡好的觉还不如不睡。疲惫地睁开眼,元宫矢深刻感到了这话的正确性。
身体是说不出的难受,她眯了眯眼,迷糊间瞥到一抹红色。
“缘一?”
扎着高马尾的男人听到少女的声音,睁开了闭目养神的眼:“你醒了。”
“什么时候来的?”元宫矢挣扎着起身,支撑着身体的胳膊却是一软,连忙抓着缘一的胳膊扶住,“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刚到。”
“那快些……”
“我已经去看过了。”缘一说道。
“什么?”元宫矢瞪圆了眼睛,“什么时候?”
“刚到城里就去了,”缘一看了眼严胜,“兄长大人用信鸽告诉了我。”
少女把目光转向严胜,看见男人轻咳了声:“虽然还无鎹鸦,但之前有驯养过信鸽,这些天也弄了批。”
在少女闭眼之际,他就已经通过信鸽把这消息传给了缘一,让他先去那个宅院看了一眼。
“怎么样?”
缘一摇了摇头:“已经消失了。”
“消失了?这是什么意思?”
“不仅是鬼舞辻无惨,整个宅院都空了。”想着自己看到的情景,缘一也经不住抿起了唇,“所有的痕迹都消失了,像是没有人生活过一样。”
消失……了。
是在她离开之后吗?还是再过了一会儿?他们又究竟去哪儿了?
元宫矢突然生出一股深深的后悔,她垂下头,散落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
“如果我昨晚没离开……”
她眼睛里布满血丝,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这不关你的事。”缘一抓住了她的肩膀,“具体的我已经听兄长大人说了,你当时做的选择是对的。”
“那种情况下打起来,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这是多么难得的一次机会……”她抬头看着缘一,“说不定不会有第二次了,这让我如何甘心!”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