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前,及时止住了手上的动作。
兄长?她哪来的兄长?
那老板动作更加小心,之前有些轻慢下流的目光此刻不复存在,他搓了搓手掌:“您兄长在上面等了很久呢,说是知道您在找他,特意赶过来,您那兄长看着真气派,日后可是有福了。”
他悄悄颠了颠腰间的钱袋,显然刚刚拿了不少的好处。
对老板表示道谢,她踏着楼梯走上二楼,利索地把腿间的日轮刀抽出来,贴着边缘缓慢行走。
总共没有多少步,她就来到了房门。
旅店的窗纸并不是什么好货色,很容易透出里面的影子,更不要说现在天已黑,里面点上了烛火,更加容易看清。
里面隐约透出一个高大男子的身影,他脊背挺直,坐在桌前,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元宫矢眼睛眯起,手上一推,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进去。
刀尖在顷刻之间触碰到了那人的脖颈,贴着皮肤,留下了一道血痕。
与此同时,她看清了那人的容貌。
眼前一阵虚幻,有一瞬,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严胜?”
坐在桌前,穿着一身紫色羽织的男人,正是继国严胜。
他看了眼脖间的刀刃,没有表现出丝毫慌张:“你怎么了?”
“抱歉。”她这才反应过来,把手上的刀刃收了回去,重新插回腿间,“我还以为……是敌人。”
她走过去,看了眼外面的情况,合上了房门。
“你遇到敌人了?”
严胜不愧是严胜,只一句话,就发现了关键点。
“嗯。”元宫矢点了点头,“刚用鎹鸦送去信,你就赶过来了。”
她又反应过来:“既然你在这,那么缘一……”
严胜的眼里若有若无飘过了一丝不满,很快掠过:“他还在城外,临时遇见一个鬼,所以去处理了。”
他的呼吸之法虽然学的很快,但还没有完全探索出自己的道路,因此没有跟去,率先来到了城内。
“夕子?”
“嗯?”元宫矢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啊,这是化名,在这儿当然不能用真名。”
“本来找你就难,还用了化名,差点错过。”虽然知道少女在城内,却不知道具体是在哪个方位,他也是耗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
“不过你怎么知道?老板跟你说的?”
严胜没有说话,当然不是,在他说出元宫两个字的时候对面没有反应,他就已经意识到少女使用了化名,瞬间想到了这个名字。
少女大概已经忘了,在很久以前,她曾经提到过。
“矢,是最初的意思。”那时他们还在继国家,他和缘一亦是孩童,彼时的情况还没那么糟糕,他在学习之余亦有时间来到这小小的后院,在繁重中喘上一口气。
那日夕阳落下,他们爬到树上,欣赏着落日的余晖。
女孩指着那落日,突然跟他们解释起了自己的名字。
“我出生在黄昏,听说差点没能养活,父亲为了让我健康长大,就取了这样一个相反的名字。”
这还是女孩第一次跟他们谈论起自己的过去,他和缘一瞬间打起精神,原本被夕阳晒得暖洋洋的身体也振奋起来,开始认真倾听。
“不过我母亲不是很喜欢,说女孩子取这个名字不好,不过父亲已经决定了,她也没有办法。”女孩突然笑了起来,眼里流出明显的怀念,“她更喜欢叫我夕子,当然是在父亲不在的时候才这样叫的。”
她说起自己父母的时候,眼里露出的是前所未有的柔情,继而转化成深沉的悲伤。
少女突然哭了起来,她哭得并不厉害,只是默不作声地流泪,却爆发出最沉重的悲哀。
兄弟俩明白了,这一定是一段很沉痛的记忆。
他俩同时握上了她的手。
不过看她现在这反应,还真是忘了个一干二净。
“你们怎么会突然过来了?”
“……一些意外。”
男人看上去不想多提,元宫矢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严胜到了,缘一也马上就会赶来,这让元宫矢安了不少的心,她把父亲留下的那叠纸张拿了出来,摆到了严胜面前。
她自然没有说这是她父亲留下的东西,只说是在将军府中找到的,鬼舞辻无惨貌似对此很在意。
“鬼舞辻无惨?”
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名字,严胜原本以为元宫矢遇上的只是一个厉害些的鬼,却不曾想是鬼中之王,他的表情也忍不住愈发严肃:“你跟他正面撞上了?”
就算进入鬼杀队没多久,他也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的意义。
一切罪孽的来源,一切恶意的诞生。
元宫矢闭上眼睛,点了点头:“放心,他没认出我是鬼杀队的人。”
不仅如此,他连她是谁都忘了。
严胜脸皮绷紧:“既然如此,要早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