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病了,我们不和她计较,你想想之前,想想你父亲出事之前,你妈妈一直都把你当成她的骄傲啊!你妈妈希望你变成一个特别优秀的人,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妈妈会难过的。”
紧绷了太久的神经在听到‘爸爸’和‘妈妈’这两个词的瞬间,彻底崩溃。
连郝岚去世的时候都没出现过的泪,这会儿像是决堤溃坝的水,一涌而出。
乔知予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用力捏住了她的肺和心脏,要将心脏挤破,要将肺捏碎,她大口喘着,只有呼出的气,每吸一口气,都像是有一千一万根针在她肺上扎,在她背上扎。
一个身形高大的人拉开虚掩着的门,走了进来,盯着郝仁夫妻俩震惊的目光走到乔知予身边,半蹲下,抓住乔知予的手,捏住乔知予那冰凉的指尖,问,“妖精,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不是说你这个寒假要好好学习的吗?”
“你不是说你要好好置办年货,过一个热气腾腾的年吗?”
“你不是说自己从来都不骗人的吗?怎么骗我了?”
乔知予终于缓过气来,她用袖子擦了脸上的泪,嗓子依旧发僵,语调也硬得不像是她发出来的声音,“你不是在北京过年么,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