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团或其他工人团体自愿做的。”
俞星城愈发觉得,橄榄山像个生态仓,在这儿自有一套逻辑与食物链。
爱伦·坡:“我们最好也趁着现在走。扳手团现在敢来,证明这会儿是橄榄山飞艇巡逻的空档期,对我们来说也是飞出去离开这儿的最佳时机。”
爱伦·坡说着,从乌鸦背上取下一个布囊,里头装着五张金色雕花,刻有圣父头像的身份牌。
乌鸦也嘎嘎的开口在喊些什么,俞星城看到爱伦·坡脸色微变,可他迅速的低下头去,挥手将乌鸦赶走了。
爱伦·坡:“你们上去了之后,要先去哪里?”
俞星城:“十二门徒圣堂。”
爱伦·坡乱糟糟的眉毛抖动了一下:“那你们可真是挑对了时候。”
如果说从来没来过地下,俞星城对橄榄山精致的石楼与喷水池,或许还有不少欣赏和赞叹,但当她从上到下开始了解这里的全貌之后,她看到这些闪着光的精美广告牌与十二门徒雕像,心里更复杂了。
俞星城在爱伦·坡的指引下,往十二门徒圣堂去了,因为最近这些日子是圣父亡故六年的纪念日,晚上宵禁解除,圣堂也开放给信徒们夜间祈祷。
在平日要宵禁的夜晚,这里确实是好时候。
一路上灯火通明,人群如河流般往圣堂去,俞星城混在其中并不突兀。
只是一路上需要审核身份牌的地方太多了。
从乘坐跨岛的轨道车就需要三个签名,四次出示。想要过桥还要依次填写自己的住址和工作单位,爱伦·坡教过他们如何填写,为了不让他们显眼,他们还分开排队。但其实要求审核的警察也都很敷衍,只是因为规定不得不做。
爱伦·坡小声说:“在圣父在世时,十二门徒圣堂是最不可接近的地方。听说这里储藏着世界的秘密。听说圣父参透世界的真理就埋藏于此,被圣父分成十二部分分门别类的放在各个圣堂之下,橄榄山能够如此先进,就与真理有关。”
俞星城不说话,仰头看着蒸汽自动扶梯上方的十二座圣堂。
在靠近十二门徒圣堂的审查点,爱伦·坡和俞星城俩人走了一个通道,他压低声音道:“我的乌鸦告诉我,这些天其实有一些鸟类或者精怪一直在给你传递消息!我做档案的时候,也查过了,你从没来过橄榄山,你却对这里的事并不太吃惊。橄榄山也有报纸,我知道你的地位,有人说你是东方的拜伦,有人也说你是无冕无刀的拿破仑!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来到这里,为什么目的地是圣堂?!连找我做身份牌,在圣父亡故纪念日来到圣堂,都是算的恰到好处的!”
俞星城目视前方往前走,爱伦·坡余光看到不远处通过审查点的炽寰和裘百湖等人,也朝这边走过来,他加快语速:“你们就几个人能做到什么?是来刺杀斐理伯吗?还是说想要杀谁?你要是想要来刺杀斐理伯,是不可能做到的!我才是那个想要赚点小钱,就卷入了不得的大事的人!我之所以非要跟过来,是我猜测,如果不跟着你,我可能更是死路一条!”
俞星城通过了最后一个审查点,就到了十二圣堂前的原型广场上,人头攒动,她总算露出了一点笑容:“其实前几天,我也不是被你胁迫,或者照顾你受伤所以留在了橄榄山地下的那些排屋里,只是时间上本就需要我等几日。那里也是个躲藏的好去处,我便停留了几天。”
爱伦·坡拧紧了眉毛,俞星城拽了一下他的衣袖:“既然你非要来就不要走了,否则你会后悔的。”
说着,裘百湖等人也走近过来,将爱伦·坡夹在了中间,朝广场上走去。
橄榄山十二门徒圣堂中间的广场,有模仿罗马教廷的痕迹,这里也有一片空旷的石砖铺成的空地,周围是十二座圣堂。12点钟方向的就是斐理伯圣堂。
在斐理伯圣堂|哥特式高顶的平台上,纪念日的十二天,每一天都会有一位门徒在那里布道演讲。
不过演讲的顺序完全是随机的,信徒与市民在开始之前也并不知道今日会是谁来布道。
俞星城在找到了一个地方站定,爱伦·坡和他们一同站在人群中,仰头看向那个已然亮起灯的高高平台。平台下方悬挂着圣旗与圣父头像的黄铜浮雕,四周响起钟声,俞星城听到了爱伦·坡紧张的呼吸,她垂下头,温和的安慰道:“不必担心,我——”
在这时候,尖叫声欢呼声从周围升起来,将俞星城的后半句话淹没。
爱伦·坡抬起头,只看到平台那里,显露了一个身影,很快,平台周围无数的电灯泡与蜡烛同时亮了起来,将轮廓勾勒的更加清晰。灰白色头发与胡须的男子,立在平台之上,他中等身材,眼神沧桑,白袍与灰发,使他看起来像个披雪旅人,他轮廓坚毅,有力的抬起双手,广场上却只传出更加排山倒海的欢呼与骚|动,人群忍不住身子往前挤,想要将他看得更清晰。
他似乎一点也没老,俞星城认出了,他是斐理伯。
爱伦·坡却更害怕了,他将目光投向俞星城。
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