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会在意这些。”
姜心问言，呼吸不由得一滞。
卫衍一无所觉，调戏过自己的特助之后，他转头就去洗漱了，而姜心呢，也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厨房这里。
如果单看行为举止，他们现在还真像一对小夫妻。
从冰箱里取出点冷藏虾来，这还是之前姜心去附近的生鲜超市买的。没有发现有异味，把虾头取下煎油，倒了点水又加了点米，她准备弄点海鲜粥给卫衍吃。
“之前不是说让你请个做饭的阿姨来么？”伴随着劈里啪啦的油爆声，姜心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卫衍的耳朵。
因为正在洗脸，他的回应显得十分模糊：“阿姨哪儿有你做的好吃。”
这么多年，卫衍已经习惯被姜心这么照顾了。
“怕我饿着自己的话，你经常过来不就行了？”
握着勺子的手一顿，半晌后，姜心才慢吞吞的开口：“我总也不可能，就这样一直看着你。”
八年，仔细算算其实已经够了。
“对了。”迅速转移话题，她问：“你应该知道这回我为什么来吧？”
举着刮胡刀的手蓦然一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下巴明显秃了一块，卫衍干巴巴的说：“大概……清楚一点。”
“你是为那个谁，就是那个被我甩掉的女明星来的吧？”
“……别告诉我，你连人家的名字都没有记住。”姜心心情复杂。
对比她，卫衍倒是理直气壮了许多：“跟我交往的美女有那么多，我怎么可能都记得住？”
不想跟男人讨论女朋友的问题，姜心干脆利落道：“简颜受到了伤害，媒体说她有自杀的倾向，事情闹的很大，你准备怎么解释？”
“不会吧？”卫衍愣怔：“我不是补偿给她两千万的分手费了么？”
“你以为，女人跟你在一起都是贪图你的地位还有金钱？”
“不然呢？”耸了耸肩，卫衍并不在意：“大不了我再补偿个女主角给她好了，话说，你觉得刘导的新电影怎么样，那可是贺岁片，绝对值得。”
等了好半晌，也没有等到姜心的附和，径直走到厨房，却见她眼睫微垂，卫衍瞬间就惊讶了：“等等，你不会是在同情她吧？”
同情说不上，姜心只是感觉到了一如兔死狐悲一般的悲哀。
毕竟她早就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没有心的。
“粥好了，趁热喝吧。”将奶锅放到餐桌上，姜心道：“这次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简颜身后有背景，公司公关部门那边估计不太容易处理。”
“那又怎么样？”卫衍并不在意这点小事。喝了一口海鲜粥，感觉到之前翻腾不止的胃部瞬间被安抚了下来，他的心情就更好了。
“我怕简颜手里还有底牌。”摇了摇头，姜心继续道：“还有你没去公司上班的这段时间，好多项目还有文件都……”
“你看着处理就行了。”摆了摆手，卫衍打断她。
在卫氏集团，琐碎的事由姜心跟各位高层全权处理，他们处理不了的，卫衍才会亲自解决。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相处的，但今天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沉默了好久，姜心抬手将散落一旁的发丝别到了耳后：“可是……”
“我跟公司的合同还有半个月就到期了，我今天来是来跟你辞职的。”
“什么？！”听到这话，卫衍的表情才算是有了变化。因为思绪混乱，他连滚烫的粥水撒到手上都没发现：“为什么啊？是工资太少了？”
“不是。”年薪五百万，对于像她这样从农村出来的孩子来说，简直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价格，起码，这是曾经的姜心不敢想的：“我身体出了点状况，不能再为卫氏工作了。”
“有病就治。”卫衍打死不肯松口：“我可以专门放你半年假！”
半年恐怕不太够。
想到医生的嘱咐，姜心笑着摇头。
“那你到底要什么？”卫衍眉头拧的死紧。
她要什么啊……
“除非，”抽出纸巾，慢条斯理的将卫衍手上的脏污擦拭干净，姜心丢垃圾的时候是垂着头的，故而没有人看到她的表情是什么个样子。
“你答应跟跟我交往一段时间。”
要是姜心突然走了，对卫氏的影响不大，但对卫衍来说，足够让他手忙脚乱个一年半载了。
……
“跟了我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一件事。”之前的玩笑不再，卫衍一点一点的收敛了自己的表情。此时此刻，他不再是那个风流不羁的浪荡子，而是卫氏的最高掌权者。
“我这人最讨厌别人的威胁还有逼迫。”
恍惚间，姜心仿佛又看到了八年前那个力挽狂澜、将卫氏从破产边缘拉回来的青年。
脸还是那张脸，人还是那个人，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
感觉到男人身上倾仄而来的压迫感，再看他审视冷漠的目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