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有人求见,说是您的六皇叔。”屋外的属下前来禀报。
上官复眸光一暗,看向采莲,“请。”
“是。”属下应道,随即便去通传。
上官复低声道,“看来有人要接你回去了。”
“我们出去吧。”采莲不再说话,径自走出了屋子。
上官复立于原处,注视着采莲的背影,他以为他们再次重逢,便会永不分离的,想到这里,便抬步跟上她,与她同行。
二人进入大厅,便看见叶锦素与上官仪负手而立,身后站着凤锦、凤秀,还有上官仪带来的亲信。
采莲连忙上前,行礼道,“奴婢参见六王爷、太子妃。”
叶锦素看着采莲无碍,柔声道,“你无恙便好。”
“奴婢并无大碍。”采莲缓缓起身,看向叶锦素,随即便要向前走去,当看到上官复的手抓着她的胳膊,她转眸,四目相对,看到那一闪而过的请求,她抬眸,看向叶锦素,敛眉,退在了一侧。。
上官复看着采莲的举动,心中不是滋味,却并未表露出任何不悦的神情,抬眸,看向上官仪与叶锦素,他并不陌生。
“不知太子妃与六王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上官复客气地说道,接着便坐与主位。
上官仪看向上官复,他的眉眼与大哥甚是相似,不禁想起曾经的种种,他从袖中将绢帛打开,“待看完这些,便真相大白。”
采莲见状,便知上官仪寻到了证据,主动上前,接过绢帛,行至上官复身侧,将绢帛递给他。
上官复接过绢帛,里面放着一块带血的金色绸缎,还有一个令牌,三张供状,他一一打开,看到上面的内容,面色陡然变色。
抬眸,盯着上官仪,“这不可能,都是假的。”
“如若还不信的话,这是你奶娘临死之前拖人交予我的信,还有你父王事发之前,派人捎给我的密函,只怪我当初远在千里之外,不能及时赶到。”上官仪挥手,便将手中的两封信和一个信物丢给了对面的上官复,“当年,我一直暗中查找真相,其实你的奶娘并未死,当年,他与你失散,一直在寻找着你,可是,最后身染恶疾,抱憾而终,在她临终之前,我见了她最后一面,她便将这信物交给了我,说,有朝一日,若是能寻到你,便将这信物交给你。”
上官复听着上官仪所言,看着那两封信,还有信物,一脸痛苦之色,抬眸,看向上官仪,“六皇叔,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为何如此做?”
“怪只怪,你我都身在帝王家。”上官仪沉声说道,这些年来,他背负的好少吗?那个高位,对于他来说太过于沉重。
叶锦素看向上官仪,她知晓他的为难和痛苦,眼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因为皇位之争,而相继丧命,却无能为力,这样的痛苦,任谁都无法感受得到。
上官复缓缓起身,行至上官仪的面前,单膝跪地,“六皇叔,是侄儿错了。”
上官仪弯腰,将他扶起来,“复儿,记得你出生的时候,你父王说过,他这一生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他的妻儿能够一世平安,当年,他拼死将你换出来,不过是想让你忘却仇恨,好好生活下去,奈何你一直漂流在外,这些年来,我一直寻你,却未果,不曾想到你竟然被上官敬所利用,。”
“六皇叔,当年之事,人尽皆知,侄儿着实不知这背后的隐情,当时,上官敬来寻侄儿,告诉侄儿十皇叔之事,侄儿报仇心切,故而才有了今日之局面。”上官复抬眸,看向上官仪,父王的血书,母亲与奶娘的书信,还有那供状,皆是证据,他又如何不信呢?
“复儿,上官敬为谋得皇位,不惜做兄弟凶残之事,你如今既然知晓真相,切不可助纣为虐。”上官仪看向上官复,低声劝慰道。
上官复看向上官仪,“侄儿永远不会忘记当年之事,既然侄儿如今知晓了凶手,必定会手刃仇人,为父王报仇。”
上官仪点头道,也许,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想起十六年之前的皇位之争,兄弟十人,如今活下的又有几人?如今,他为了皇位,更是筹谋了三年,要将上官綦置于死地,他当年将皇位让给了他,为的便是减少杀戮,但是,今日,战火一触即发,他却不能再畏首畏尾。
叶锦素看向上官仪,“王爷,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与夫君是逼不得已。”
上官仪看向叶锦素,浅笑道,“我知。”
叶锦素抬眸,看向上官复,“世子如今知晓了真相,上官敬若是知晓你倒戈相向的话,必定会派人前来杀你灭口。”
“他想要杀我,不是那么容易。”上官复看向叶锦素,“素闻太子妃才智过人,可否想出好的法子。”
他不傻,若是上官敬真的痛下杀手,他的无形门与暗龙阁必定是会两败俱伤,那么,到时候,他便没有筹码来报仇,如今,若是有其他的法子,他亦是会欣然接受。
采莲立于一侧,看向叶锦素身后的凤锦、凤秀,随即便走了过去,“六王爷怎会这么快便到了?”
凤锦和凤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