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问出口。
商末尧叹了口气:“小柔,如果我说我后悔了,你还肯回头吗?”
温柔一怔,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在她的认知里,商末尧从来都是强势的男人。他做出的决定,不容许任何人去违背,哪怕那个人是他自已。就算是错,他也不会当着对方的面去承认。
温柔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她不是圣人,做不到受了伤还能保持淡然的心境。当初她最怨愤的时候,也曾经暗自祈盼,有天他终归会后悔。可是这天真的到了眼前,她没有预想中的爽快高兴。甚至为他的叹息而淡淡的怜惜,或许是因为他一脸病容和王彬之前的那翻话,让她不再耿耿于怀。即使是这样,那也不代表着她有勇气再来一回。
她承认她是个胆小的人,一旦伤了一次,就不会再轻易接受任何感情。无论是石井琛,卓越,还是眼前的商末尧,他们都太过强势,就算她免强答应,也远非她所能驾御得了的。
温柔轻轻的摇了摇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末尧,我想我们或许真的不合适,当时你的决定并没有错。你需要的是能在事业上对你有所帮助的伴侣,而不是像除了杀人之外,没有任何技长的我。其实,你能够这么说,我已经很高兴了,至少那三年里并非一无所获,还是让你对我有所留恋,哪怕只是短暂的错觉,感动也是好的。”
“所以——你认为我只是对你这两天来的照顾,心生感动才会这么说?”
“难道不是吗?还是说你一直深爱着我,那张离婚协议书只是个玩笑,是这样吗,末尧?”
商末尧面对她的质问,无颜以对。尽管他很想告诉她,是这样没错,他就是该死的仍然还爱着她,可是他说不出口。事实的真像也的确摆在那里,不容许他置辩。
他的沉默说明了一切,温柔轻轻笑道:“末尧,我们俩个都清楚,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就是因为从开始就是个错误,你不该娶我的,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不同,并不适合做夫妻。这也是我离开以后才慢慢领悟到的,尽管我不愿意去承认,但是却是不争的事实。所以,离婚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就不要再去想它了,我已经不再怪你了。”
商末尧竭立忍耐,冷声道:“你是不是还想说,就算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还可以做朋友?你会碰到更合适的女人,结婚生子?嗯,你是想说这个吗?”
“难道这样不好吗?”温柔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生气。
商末尧猛的把膝盖上的书掷到地上:“该死的朋友,该死的女人,该死的你,咳咳——”
“好好,你别激动,不做朋友就不做朋友,当陌生人也行,你消消火,消消火,可别再晕了——”温柔觉得她都赶上古代受气的小丫环了,商末尧就是任性的少爷,一个不小心没侍候好,哪句话说错了就得赔笑脸挨骂,其他书友正在看:。
自已的意思被曲解,商末尧气的不行,两只手死死的抓着被子,咳得都快要断了气,英俊的一张脸被憋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恨不能把人抓过来狠狠咬一顿才能泄去心中的愤恨。
温柔拍着他的后背,担忧不已的道:“这代医生到底会不会治病,怎么治来治去反倒是加重了,要不换个大夫过来瞧瞧?”
商末尧稍稍缓过气来,喘息道:“只要你不这么气我就好了,还用换什么大夫。”
温柔道:“……”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温柔叹道:“我怕我再气到你,还是不说的好。”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着你的那位卓大校,想着早点儿回去跟他见面。你其实早就对我厌烦了,又不好意思开口离开,是不是这样?没关系,你要是想他,现在就可以走了,我不会让他们拦着你的。咳咳——”
“……喝口水吧。”温柔把杯子拿过来,商末尧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总算把咳嗽压住了。
温柔放下杯子,叹息道:“我说你怎么无缘无故晕倒,闹了半天是听见我接电话了,你这气性也真是够大的了,我左右不过才通了几句话,你怎么就猜到是卓越?”他这种男人就像雄性动物一样,不喜欢在自已的领域里嗅到其他雄性的气味,哪怕只是一点点迅息都不行。
商末尧垂着眼帘,尽量将眼底的寒芒隐藏,放轻松了口气道:“他真的就那么优秀,让你看好?只不过才两天不见,就想到不行了,你们的感情好像不错,是吗?”
跟前夫谈现任男友这种事,多少会有些尴尬,温柔原本是不想说的,可是被他这么主动的问起,也不能不出声吧,只得草草敷衍道:“嗯,还行吧,他那人性格也很强,见我没打招呼就不见了踪影,是有些着急。稍晚些时候我再告诉他,会晚几天,等你病好了我再回去。”
光想像是一回事,亲耳听她承认就是另外一回事。商末尧心底里怒极冷笑数声,面上却没露出来,只是平静的道:“你来这里要是直接告诉他,不怕他会误会你对我余情未了吗?”
温柔幽幽道:“不会,我本来就没有承诺过他什么,如果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