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鹫那小子呢?”
“还能怎么着?出去玩去了呗~”志波空鹤拍拍夜一的肩膀,“走!我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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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还没有好,为什么要出来?”
“没什么。只是……”云雀垂了垂眸,突然指向天空,“啊,烟火升起来了。”
烟火。
满眼都是极尽绚丽的烟火。
将尽的,刚迸发的,正灿烂的,缭乱地交织在叶月的夜空中,。
迷了清月,遮了远星。
却转瞬即逝。
云雀想起曾经,一个蓝发身影在烟火祭的那一天回到日本,拉着他去看烟火。
已经记不清了……
死去之后,生前的记忆将全部被抹除。
无论那些快乐的、悲哀的、痛苦的,刻骨铭心的记忆,都在死去的那一天,烟消云散。
云雀恭弥讨厌改变,所以他一直任性的留在并盛的三年级,一直动用风纪集团的资金修筑并盛乃至黑曜,只是为了保持他记忆中的模样。
但即使一直留在并盛,也改变不了他年龄渐渐增长的事实,十五岁、二十岁、二十五岁,渐渐老去。
任何事物都会在时光的消磨中改变,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白云轻浮微风悠然,鸟语叽喳花香四溢。十五岁的天空就是这样明朗洁净一尘不染,樱花纷飞,带着淡淡的清香,还没有那被血刻过的痕迹。
谁料不期然间,风云变幻,从前早已不复从前。
他一直天真的以为可以记住“六道骸”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让他尝到了第一次失败的滋味,第一次被关心的滋味,第一次……
他固执地以为他们的爱情不会改变,因为那个男人说过那么多次“我爱你”。
可最终,他还是选择离开。在那樱花纷飞的大树下,他决绝的斩断他与他之间的羁绊。
简单而又美好的梦境,到此为止。所谓羁绊竟是如此脆弱不堪,明明是如此美丽的樱花,却终结了他所有幻想的希冀。
一切的一切,终究只是镜花水月。
该流泪吗?
为什么流泪?云雀恭弥不是那种脆弱的人。
该疼痛吗?
怎么可能。云雀恭弥已经死了,不是吗?
已经死了,不是么。
身体被冰冷的海水包裹的感觉至今仍然清晰,被子弹贯穿的伤口泛起阵阵疼痛,最后,失去知觉。
曼陀罗花开时谁会记起从前,独唱命运设定逃不过的情结。
恐怕唯有死去的人才知道。
于是我死去,而你还在这里。
幸福只会维持一瞬,待它消弭,便又悲切起来。
一切的一切,只是他坚持的幻想,只是一场走过,便如过往云烟。
离去之人终究离去,像烟火一样不再重来。
云雀恭弥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可笑,追昔念往感时伤怀极似闺中怨妇。
然而,思绪却那么不受控制地被风裹挟云端飘落到天涯海角。于是,悠悠往事幕幕清晰恍如昨日,回忆仿若烟波湖海只消顷刻便彻底沦陷了自己。
沉入水底,不剩丝缕,。
“你哭了。”
手指轻轻拭过他的脸颊,带着他熟悉的温度。云雀才如梦初醒般,慌忙别过脸用手草草的抹干脸上的眼泪。
“为什么哭?”
“没什么。”云雀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不希望你总是把心事藏起来。”
“什么?”
“虽然我知道对云雀家的人说这句话很不现实。但是……”白哉深深皱起眉,“云雀,你有可以信赖的‘同伴’。”
“同伴?”云雀觉得有些可笑,“我没有同伴,也不需要同伴,他们只会拖我的后腿。”
“你有。曾作为你部下的十番队的队员们,来营救露琪亚的那些旅祸们,他们不都是你所承认的‘同伴’吗?”
“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他们。我只要一个人就够了。”
“如果不是这样,那为什么,你会再次回到静灵庭?”
“我只是觉得蓝染惣右介有问题,为了调查这个问题我才回来。”
“为什么你会帮助黑崎一护练习卍解?”
“我只是想看看他能成长到什么地步罢了!”
“那又为什么在双殛之丘,他即将被蓝染袭击的时候你会冲出来?为了不让他被蓝染杀掉甚至强行突破黑棺?”
!!
“我……”
“云雀恭弥,不要再逞强了。你这样只会让别人更困扰!就算你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也留意一下那些关心你的人的感受!!”
!!
双眸轻微睁大,竟然产生些许恍神,直到被眼前的青年拥入怀中。
不要再逞强了……么?
他举起白暂的左手,不久前来探望他的黑发男子曾在这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