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战乱侵扰。本来就都怀着一肚子怨气。像这样的人,精神寄托对他们而言最重要了,其次便是求个平安。偏偏光明天使这两样都占了,既是他们一直以来祈祷的对象又有着足够的力量击溃兽人——要是我和他们一样弱小,也一样会对着他们摇尾巴、把他们看成大恩人。”
劳伦斯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最后吐出四个字:“目光短浅。”
顿了顿。又接一句:“魔兽就不会做出这种蠢事。”
夏洛特听了只是微笑,随便他一个人叽里咕噜地抱怨吐槽,她却不插话。
目光短浅吗?当然短浅。
魔兽不会做出这种蠢事吗?当然不会。
毕竟对魔兽而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八个字可不只是说说而已的。不管是人类、精灵、矮人、兽人还是天使,对他们而言都是异类。
因为他们是兽,是被人屠杀剥皮挖心炼药的低等生物,生来就对所有非魔兽的存在充满恨意。
要这样的生物心甘情愿被人圈养?别做梦了。
阳奉阴违借刀杀人过河拆桥还比较有可能,这和鳄鱼的眼泪是一回事。
不过这种事情夏洛特自己心里清清楚楚就够了,嘴上亲亲热热地说:“对啊对啊,魔兽和人类不一样的么,看得清好坏的。”
“那是。”超神兽神色稍霁。满意地点点头,弯腰在她脑袋上亲了一口。
少女在斗篷里嘿嘿傻笑,乐开了花。
对她而言,自己男朋友开心就够了。其他的,什么是非对错都犯不着斤斤计较。
她这种只认自己人的做法,倒真是和魔兽的思维挺像的。
“走吧,我们回去看看塞雷斯怎么样了。”
夏洛特虽然看得开,塞雷斯却说死了话一定要收复这座城池。一副做军神做上瘾了的样子。
她倒是不知道这个森林狂神的信奉者对于无辜百姓有那么多的牵挂。
不是都说森林狂神是个邪神,信奉者都不把人命当回事儿的吗?
少女头疼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劝。
上一次还有赛琳娜帮她在旁边撬边啊,这一次连赛琳娜都说什么这些人可怜,不能把他们当奴隶囚犯之类的话来。
还说什么如果一样将他们当战俘处理,他们的人和天使有什么差别,说得夏洛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心累啊。
夏洛特翻了个白眼,远远地看到塞雷斯仍然在广场上指挥着人换下天使们的帅旗以自己的军神旗取而代之、又吩咐着让人开始修复城墙和房屋,一副亲民的形象。
这家伙不会一时脑抽想要在这自己当土皇帝了吧……
夏洛特的眉头狠狠跳了两下。
身边的劳伦斯好笑地看着他忙忙碌碌的样子,道:“你这个朋友。以前是不是撞到过头?”
“大概……”
少女一阵汗颜,头顶挂下瀑布般的黑线。
她深吸了一口气,纵身跃上塞雷斯临时搭建的指挥台,在他背后耳语了几句。
后者皱起眉头,借着斗篷的掩护同样侧头向她耳语:“你说什么?呆一周就要走?”
夏洛特哭笑不得,道:“当然是要走啊。我们还得去和黑暗圣堂军汇合呢。”
“可这里的人……如果不收复,到时候我们腹背受敌,怎么办?”
哟,总算脑袋还算清楚。
夏洛特松了口气,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只要你自己想清楚了。我保证这些人不会从背后给我们添乱。”
“怎么保证?”
塞雷斯皱起眉头,又有善心泛滥的趋势。
夏洛特立刻住口:“这你别管。”
“哪能不管,你不是要屠城吧?”
塞雷斯看着她,一脸警惕的样子看得夏洛特都笑了。转头朝着劳伦斯招手:“亲爱的,你看他担心我要屠城。”
超神兽一撇嘴,冷哼:“屠城?三分钟的事,还需要经过他的同意?”
“看吧?我如果要屠城,还等到现在?”
夏洛特两手一摊,带了笑意的声音不知不觉便让塞雷斯放下了心中的芥蒂。
她其实也奇怪。塞雷斯第一次遇到自己的时候,擂台上遇到谁都往死里头打,连莱恩这个法神弟子都差点成为他的斧下亡魂,怎么这一次性子变了那么多?
就连战斗的时候,也不再是那种血气上头的样子了。
夏洛特觉得奇怪,捉摸着一会儿去找赛琳娜打听打听,便没有多说话,只是提醒他这一周内记得整顿军备、还有给死去的兽人士兵们立个墓。
吩咐完这些话,她马不停蹄就钻进了自己的随身厨房里,顺手炒了两盘小炒,然后拉着无聊得快要长出霉来的赛琳娜一起坐了下来,张口便问塞雷斯性格变化的事情。
赛琳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在说些什么,立刻将族中一些长老说的话原分不动地复述了过去:
“长老们说过,哥哥其实并不是坏人。而是我们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