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驾可记得方才为何要让在下三招?”青衣人意味深长的笑道,眸中带着同样的激赏之意,只可惜面带憾色。
“我说过那是慕容家欠你们凤家的。”
“可惜凤家却也欠方家一些东西需要我还。”
“看来今日阁下是不想与我善了此事?”
“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青衣人冷冷的说道。
他二人口中虽说着话,但手中的丝与剑却是片刻未有停顿。只见寒蚕丝似银蛇狂舞,神妙莫测,仿佛丝就是人,人就是丝,丝随意动,人随丝走。那一点寒光在地势繁复的柳林间进退相逼,却是游刃有余。
揽天剑光如苍龙出海,挥斥方遒。但见他剑势飘忽,剑尖分花,剑尖向左刺去,而人却向右滑去,剑是剑,人是人,剑在左,人在右,剑招轻妙灵活,剑意清冷如雪。
两人就这样又过二三百招,不知有多少柳叶化为齑粉,也不知打落多少残枝断木,更不知有多少百年柳木被震断树心,却依然分不出胜负。那一袭白影与一道青袍在翻飞如海的柳叶间,更是恍若轻妙绝俗的绿野仙踪,谪仙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