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浑身背着枷锁在做事。
“王妃,吸气、吸气……用力、使劲用力……”
叶小暖痛得五官近乎全失,只顾着乱嚷、乱扭身子,若不是她肚子圆圆的没法滚,恐怕早就不知道滚了多少圈了。那两条腿胡乱的踹,最后被俩稳婆一人按住一只脚才将她控制下来。
“妈呀……沥哥……救救我……我不要生了……不要生了……啊……”
看着那比生不如死都难受百倍千倍的劲儿,龙沥比她气喘得都还厉害。一手给女人不停的擦着脸上、脖子里的密汗,另一只抓住她的手从始至终都没松开过,尽管被她无意识的掐伤了皮肉,可他还是依旧跟她手指纠缠在一起。
将她乱摆动的头固定住,他俯身低头在她唇上啄了啄,压制着心底的紧张,用着从来都没有过的耐性哄她:“暖儿听话,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为夫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怕……”
男人的哄就似止痛的良药般,让叶小暖眼里瞬间有了清明,虽然阵痛依旧难捱,但至少她心里深处某种信念在不断的加强。
“王妃……用力……用力啊!”俩稳婆不停的用手探她身下,也试着用手缓慢的挤压她高耸的肚子。
……
几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房里女人的喊叫声断断续续,时而高时而低,倒是男人咆哮的声音越来越大……
门外不远的石桌旁
闽兰欣、龙易天各自左在一方,两人视线都紧紧的盯着房门,其他书友正在看:。
“大嫂。”突然的,龙易天打破了沉闷紧张的气氛,把闽兰欣的思绪唤了回来,“孀儿她是真的不愿理我了。”
他用的‘我’而不是‘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不是疑问的语气。
闽兰欣看向这个曾经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男人,想当年,面前的这个男人在三个男人之中最是潇洒不羁。如今,却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显得颓废和无措。
叹了一口气,闽兰欣低缓而认真的对他说道:“你既唤我大嫂,那今日就许我以兄嫂的身份与你说一番话。弟妹的心结并非一日所有,她今日能这般对你,你也应该好好想想这些年来你都做了些什么事,才让她对你如此心灰意冷。
女人嘛,谁没有个小心眼的,但弟妹能默许了二十年你的多情,在我眼中,这已经算是值得佩叹的了。她自与你成亲,二十年来替你操持后宫,与众多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不说,还得时时刻刻防备着其他女人的心计和使坏。你母后在世之时,还得忍受婆婆对她的不满和刁难,为人妻、为人媳、为人母,她没有一样落人话柄。如今她能抛下所有的一切,哪怕最一个最普通的百姓,她也甘之如饴。为何?
因为她过去的二十年活的坦荡,她可以摸着良心说她不欠任何人。
在你身边,虽说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可不是每个人活在这世上都是贪图富贵的。她在你身边,只会觉得自己是被困在牢笼之中,非但不能随心所欲,反而处处小心,甚至还眼睁睁看着自己丈夫拥着其他女人畅言欢笑。你觉得你给了她最尊贵的身份,可是在我眼中,她却从来不曾觉得自己幸福过。”
龙易天皱着眉头闭着眼听完,脑海里像是波涛在翻腾一番。
睁开眼,他带着一丝懊恼和沉痛的看着闽兰欣:“大嫂,实不相瞒,自她失踪那天里,我就已经有所悔悟。我只知自己曾经从未专一的对待过任何一个女人,但在那天之后,我突然就想只对她一个人好。我退了皇位,我销声匿迹四处寻找,也是为了今日能有弥补她的一天……可惜,她却已经不再给我机会……”
闽兰欣摇头浅笑:“她对你的心已经在那二十年中慢慢的被消磨了,你以为只是你三言两语的一番话就能打动她?”
突然的,龙易天缄默不语了。
话已说得如此直白,闽兰欣知道他是听了进去的。不再看龙易天陷入沉思的神色,她抬脚走进了产房。
就在她脚刚踏进产房门口时,突然一声啼哭声响了起来。她扬唇一笑准备走进去,却被身后一道力量撞了上来。
“哎……扬晨,你到这里来做何事?”来不及揉揉自己被撞的地方,闽兰欣展开手挡住月扬晨的去路。他弟妹生孩子,他跑来凑什么热闹?
“师娘!”月扬晨的神色明显就有些激动,不过那脸煞白煞白的,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润风雅,反倒像是被什么吓了一样的狼狈。被闽兰欣挡住,他进不去,于是就拿手指着房里,带着一丝急切和颤抖的道,“仙儿、仙儿她也要生了!”
闽兰欣脑袋有一瞬的空白。回过神来,她立马把月扬晨往门外推,然后急急的往屋内跑。“稳婆、稳婆,快快,那边还有一个要生了!”
这边所有的人都因为叶小暖顺利生产而松了一口气,刚刚将婴孩裹在襁褓里连汗都没来得及擦呢,结果就听到闽兰欣的声音传来,。
叶小暖早就累的虚脱晕了过去,龙沥也松了一口气正给她擦汗,连孩子都没来得及去看一眼。
突然听到闽兰欣的话,顿时立马朝俩稳婆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