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这是从云施主家中搜出來的东西,”
一对武僧恭敬的向着张扬施礼,手中拿着几本账簿,
“嗯,干的不错,”
伸手接过,张扬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弯了起來,这下子,总算是证据确凿了,两眼调侃的看着一边的云豪,有了这个东西他还有何话可说,
“你,你,”
此时云豪再也沒有那种猫捉老鼠的惬意,看着张扬手中的那几本帐薄,很是震惊,这些东西怎么会让张扬得到,
他当然知道张扬手中拿的东西对自己有什么影响,这时候,云豪心中充满了后悔,是的,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学着别人做这什么劳什子的帐薄,本來是想要留着作为别人的把柄,但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却第一个栽在这个东西的上面,
“谁给你们权力去老子家里搜东西的,你们有朝廷的公文么,这样私下做置朝廷与何地,藐视朝廷威严,现在,你这秃驴最好是将这帐薄还给老子,不然的话,老子非让朝廷治你的罪,”
云豪说的大义凛然,这个时候他化身为最正义的勇士,维护国家法律的威压,谴责一切不法之事,
身为一个地道的地痞流氓,云豪当然知道拉虎皮扯大旗的作用,这个时候就要让人知道张扬这样私下里去他搜他的家这件事情事不法之事,是不被朝廷所允许的,只有站在道理的一方,他才可能在如此劣势的情况之下扳回一局,
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注定要落空,
看着云豪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仿佛他就是一个守法公民般,张扬心里好笑的同时,也是十分诧异的,沒有想到这个外表看起來就是莽夫一个的恶霸,却有着这样的心思,
诚然,现在他在众人眼里也不过是会昌寺的住持,一个和尚罢了,在众人眼中,无论这和尚是多么有名望多么有号召力,只一点,佛门是清静之地,与朝廷可是沒有任何瓜葛的,
那么,他就沒有权利却搜查云豪的家,哪怕这人是人人厌恶的恶棍,哪个他的罪行再大再让人无法忍受,那也只是朝廷的事情,而佛门,并不具备这样的权利,说到底,张扬这么做事违法的,毕竟他们不是执法者,这让任意进入到别人家中搜查,可是会破坏人心稳定的,
正是因为看透了这点,云豪才会不至于那么慌张,现在的他,只要坐实了张扬这么做的非法性,就能够让张扬有所忌惮,这样他就可能将此时在张扬手中的账簿给拿下,甚至是将张扬的这种行为无限放大,让朝廷知道他这种昂胆大妄为,这事情虽小,可却的的确确是挑战了朝廷的威信的,
若是大家都这样干,抄家什么的只凭自己的愿望,谁的拳头大谁的势力强,就可以避开朝廷进到别人家去搜查,可以预定,若是这种情况真的发生的话,国家必定大乱,
这是不容置疑的,毕竟谁都有一些东西不想被外人知道,若是这样的事情普传开來,人人都将自危,于国家的稳定來说必是大患,所以,对于这种挑战朝廷的行为,不论事情大小,总是受到朝廷打压的,而云豪打的正是这个主意,
会昌寺虽然有些实力,但是在强大的国家机器面前却是不够看的,这是一面倒的形势,这点,就足以让张扬弯下腰,
虽然说佛门宣称自己脱离世俗,但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土,除非他们不想在大唐继续存在下去,否则的话,毕竟有所收敛,
而现在,云豪很自信,说出这样的话來,必被会昌寺僧众们重视起來,现在,就算不考虑朝廷的干系,单单就是为了他们自己,云豪就相信他们一定会逼迫这个狂妄的小住持的,
对于这个猜测,云豪很是自信,和佛门接触的多了,他自然知道这群把自己标榜为超然物外的高僧们骨子里的自私与贪婪,而自己刚刚的话可是点明了若是任由张扬这个小住持胡闹下去,他们可就要承担朝廷的怒火了,这个赌,他们敢赌么,
“呵呵,你倒是能言善辩啊,这种本事贫僧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
张扬的嘴角挂上一抹冷笑,说着佩服的话,可是谁都知道在这个年轻住持的眼中,恐怕是对这云豪极端的厌恶吧,
张扬的确是无所畏惧的,至于云豪所言私自闯进其家里进行搜查,这种行为是不恰当的,是违法的,这种说法张扬很认同,但是,他却不知道一点,那就是,自己可是承接法照之后上任的,
张扬从來都不是一个善于吃亏的主儿,之所以答应当这个会昌寺的住持,除了这是老李同志的要求,他不得不遵循之外,更多的,还是向老李,向法照要了很多人文关怀的,而最重要的一点,张扬有个身份,那就是锦衣卫,
当然,锦衣卫这个名字是张扬自己所取的,他的真实身份是大唐的情报人员,俗称间谍,
作为这份特殊的职业,张扬和尚的身份是一个很适合的保护伞,毕竟从张扬进入人们视线之前,他就是一个和尚,这种身份比法照这样半路出家的和尚更加稳妥,
但是不管如何,张扬也算是朝廷的工作人员了,而且,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