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
“奴婢见过三小姐。”红妆进屋,对宁子嫣行礼道。
“免礼,二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宁子嫣的表情有些僵硬,看着红妆的眼中有一丝慌乱,宁子嫣也不明白,明明她没有做过的事,为何会有这种心虚的情绪出现。
红妆看了柳荷一眼,宁子嫣会意,道:“柳荷,去门外守着。”
待柳荷出去,红妆才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打开包袱包裹着的蓝布,露出里面的碎花布包,宁子嫣见状,一双眼立即瞪直了,猛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这……这是……”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红妆,怔愣过后立即明白过来,香儿的死不是意外。
是二姐,是二姐帮她处理了香儿这个大麻烦,她还怪二姐不肯借银子给她,原来二是真心替她着想的,是她误解二姐了。
看着那原分不动的五百两银子,宁子嫣的双眼微微发烫,心中更是涌起阵阵热浪。
二姐为了帮她不惜杀了香儿,这一招虽然狠,但却是永绝后患的唯一办法,她不是没有想过要香儿死,可是她不敢,她没有这个胆子。
宁子嫣没有害怕宁子衿的残忍,此时心里更多的是对宁子衿的愧疚。
原来,这个家里,还是有人会不惜一切的帮助她。
“二小姐要奴婢带的东西,奴婢已经带到了,三小姐,奴婢告辞。”
红妆微一福身,便在宁子嫣的呆愣中离开。
没过多久,宁子嫣便匆匆来了行云阁,这一次,她没有避开屋里的丫环,在宁子衿的错愕下跪下,磕了个头:“二姐,你的恩情,子嫣莫齿难忘。”
宁子衿愣了一下,忙将宁子嫣搀了起来:“快起来,叫外人见了多有**份,好看的小说:。”
“二姐,这一次真的谢谢你,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
宁子衿不以为然的抿了抿唇:“我不用你的回报,以后别鲁莽行事,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不过做什么之前都先动动脑子再说。祖母只剩你我乘欢膝下,我会帮你,只是不希望她伤心难过而已。”
宁子嫣受教的连连点头:“恩,二姐,我以后都听你的,再也不乱来了,这一次是我猪油蒙了心,以为抓住了机会能叫许氏一命呜呼,却不料最后替自己惹来了麻烦,若不是二姐,我还一直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我明明告诉过你,不能满足香儿的贪念,而你却偏不听。”
“我……我……”宁子嫣忽然羞愧的低了头,喃喃道:“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如果不给她五百两,她会立即去母亲那里告发我。”
宁子衿想,如果不是她重活一世,怕也会如宁子嫣这般,不够机智,不够有心机,只会看得到眼前的痛快,看不到以后的麻烦。
或者,她还没有宁子嫣的狠心,不敢对敌人下手。
如果当初她的心肠够一点点的硬,也不至于叫宁玉纤爬到她的头上作威作福。
想到前世的她所遭受的一切,宁子衿的心脏蓦然一抽,像是一把尖刀将她的心划开,鲜血淋漓,同时也在提醒着她,许氏,宁玉纤,孟如风他们如今所受的,远远都不够偿还她当初受的罪。
已渐渐入春,通往山上的道路两旁,光秃秃的树木上已长出新绿的嫩芽,路旁的野草也在风中随风飘摇。
在绿意盎然的树林之后,掩藏着一座不起眼的庵堂,灰败的颜色使整个庵堂看上去残破不堪,不过门前的石阶上却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突然,庵堂里响起一道石破天惊的尖叫声,仿佛一把匕首将天际给划破了。
那声音响彻云霄,震的林间的鸟儿纷纷扑腾了翅膀,飞向高空。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惨叫声从庵堂里传来,声音恐怖而又碜人。
蓦地,大门被人拉开,一个浑身浴血的人从里面跑了出来,那人的脸上满是鲜血,骇然到了极点,就连那双黑眸,此时也像是被血给浸染了,布满了腥红之色。
一出门,那人便没有目标的逃跑,手中的匕首沿路滴着红,嘀嗒嘀嗒的声音落在耳朵里宛如雷鸣……
而此时的庵堂里,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具尸体,正是刚刚逃出去的那人所杀,血流成了河,将地给染成了红色。
突然,一道巨声响起,供着佛像的桌子下面,一道石门缓缓移开,从里面爬出来两名尼姑。
“怎么样,人……人还在吗?”其中一名较年长的尼姑问道,她看上去约摸四十来岁,脸上长着细细的皱眉,因为害怕,面色惨白的像是一张白纸。
年轻的尼姑探出脑袋,四下看了看,才回头对着年长的尼姑说道:“师父,人好像走了。”
“你先出去,把整个庵堂都看一遍。”年长的尼姑推了小尼姑一把,说道。
她是这座静堂的师太,法号静安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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