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诩今日辞官本想一走了之,然大人召见,又多番询问,那诩就斗胆言出真情。但请太尉听后,切莫动气。”没想躲不过,贾诩沉思下后坦诚道。
“本太尉洗耳恭听…”可惜对于贾诩的郑重,张延淡笑了一声,他倒想知道,着小小属官能言出何。
“禀太尉,实言相告,作为决曹从事之属官,属下此次辞官,实乃不愿身死而已。”左右看了看在场二人,俯身一礼时贾诩道。
“……身死!!什么意思,难道作为我太尉府官吏还有生命危险吗!!”很显然,着不靠谱的借口,当即让生气的张延都笑了。
“文和,尔这是何借口,虽然我太尉府掌天下兵事,可没有让尔上阵杀敌呀。”上司都笑了,一旁的心腹西曹从事自然附和道。
不过出人意料,面对嬉笑贾诩倒是没解释,只是拱手而立,一副据不搭理的模样,大有信不信由你的模样。
还别说,贾诩着附欠揍的模样站在那里,笑了会儿,也不是笨人的张延当即反应过来了,收住间,略带‘激’动问道:“尔是说那案子……”
“太尉什么案子…”见张延突然收声,并‘激’动的起身,一旁还没回过味的西曹从事,疑‘惑’的搭话道。
可惜,眼下仿佛找到光明的张延并没有搭理着笨蛋手下,而且还摆摆手让其离开。
待一步三回头的手下离开,张延起身上前扶着贾诩手道:“尔是看出了易阳侯案子,方才辞官的否!”
“既然大人也清楚其中厉害,还请太尉放诩离开,常言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诩还不及四旬,并不想就此身死。”能当上太尉怎会有笨蛋,贾诩看了张延一眼,默认般的说道。
原本张延见贾诩皆因其在此档口辞官,想训斥一顿罢了,没想却听到其提及姜麒之案,当即便有了兴趣。甚至再看着长得如儒生之贾诩,也有了点高人的模样。
心情大好中,张延当即命令道:“来人!关上房‘门’,我有要事商议,所有人不得靠近。”
“太尉大人这是作何!”没想张延做出如此举动,看着缓缓关闭的房‘门’,贾诩有些不适道。
“先生,最近老夫一直在考虑易阳侯之案,心中甚是无解。先生是否看出端倪,可否指点‘迷’津。”左右无人,张延也没有了盛气凌人的模样,当下挽手看着贾诩求助道,口中连称呼都变了。
“大人着又何必哪,属下不过一庸人,只想明哲保身而已。”对于张延诚恳的目光,贾诩也有些不适应,毕竟眼前之人位比三公,可不是他着小喽啰可以随意出主意的。
“非也,延以前是守着宝山不知喜。近段时间府中上下,包括延都觉能一举参倒姜麒是一喜,却唯有先生能看出其中厉害。先生大才以往是延怠慢了。如今‘蒙’难,还请先生赐教。”着贾诩越谦虚,张延觉得他不可小窥,当下更近一步褒奖着,甚至降低身份行揖礼道。
“大人着万万使不得,快快起来,大人位居三公,这是折煞小人了。”对于张延举动,贾诩诚惶诚恐的赶紧扶着道。
“先生教我!!”面对贾诩的慌张,张延抬首凝视其目光期待道。
“哎!大人如此礼遇,诩怎敢欺瞒。好吧,希望诩之建,能帮着太尉大人。”没想身居高位的张延会再三请求,心中多少有些感动的贾诩,沉思些许颌首道。
“先生请上座,慢慢道来。”张延一喜,没想贾诩真有料,赶紧扶着入座道。
“大人客气!”顺着张延先后入席,整理了下思绪后,慢慢沉静的贾诩缓缓道:“敢问太尉大人,着三公议罪,大人是要易阳侯死,还是活!”
“不瞒先生,姜伯孝之罪,随有,却不一定能死,毕竟其功在社稷。但如若说严格执行,其罪也可诛三族。”张延坦言道。
“那大人为何有犹豫之‘色’哪?”贾诩捻须道。
“先生知道,此次三府会审,以延位最高,为主审,如若有行差踏错,将万劫不复。”张延苦恼道。
“属下如若没猜错,先生是怕得罪十常‘侍’吧!”看着张延摇头晃脑,贾诩心中冷笑一下,轻声道。
“嗯…算是吧!但虽朝臣皆言,延倒向中官,然我张家世代为官,我张延怎会龌龊的为中官走狗。如若将来有机会,延会向世人证明,延之清白的。”听到贾诩直白之言,张延先是眉心一簇,但为了得到解决之法,随后又叹息道。
“但即便是此,大人当初弹劾易阳侯,却以为自己断了后路。”朝中高官的趋炎附势、阿谀奉承,贾诩是知道的。他们一个个自称名‘门’,但面对中官之强势却又个个低首。不过眼下张延之言行,他倒是没有不耻,毕竟他自己也是个明哲保身之人。
“先生何解!”被提及当时弹劾之事,张延有些疑‘惑’,当时那也算皇帝的授意。眼下也只要能揣摩圣意得当不就好了,何来自断后路。
“大人知道为何陛下要三府合议易阳侯之罪吗?”贾诩心中轻笑张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误,随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