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秋千摆动许久,轻声道:“那我也认了。”
“决定了?”
池铭道:“人要信守承诺,我答应了对她好一辈子,那就得做到。”他吸了口气,脸上浮出惨淡的微笑,“我知道……治愈的几率不大,但是,还是试试吧,总得努力。我等到映月三十五岁,如果还没好,那就去领养一个品行好,脑子灵活的孩子,从小带着,和自己的也是一样的。”
“但是,这毕竟不是你的血脉,你会不会不甘心?”
“都到了那一步了,不甘心又能怎样?没关系了,好孩子是惜福的,我疼他,他一定也会对我好,父慈子孝的,亲生不亲生,又多重要?不是……不是有不少现成例子吗?因为护士的疏忽,孩子抱错了,后来虽然查了出来,但是大部分父母和孩子都表示,不愿意重组家庭。”池铭抹了抹眼角,低声道,“到时候好好选一个吧。”
陆维钧默了默,道:“你确定不会找代孕,留下自己的骨血?科技发达了,人工受精,做个试管婴儿不难。”
池铭怔了怔,苦笑:“是我的骨血,但是,不是映月的骨血。虽然采取这种方式,我没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可是,那孩子毕竟是别人肚子里孕育出来的,就算映月同意了,她成天看到我和别的女人精血结合的成果,心里肯定也会难受。再进一步说,一个正常的女人,即使是做代孕,怀胎十月生下孩子,她会舍得就此不再见他?做这种母子分离的事,我也不大忍心。如果是那种根本不在意孩子的女人,我又会放心让她生下我的孩子?万一孩子遗传了她的凉薄怎么办?”
“既然你已经有了详细的应对措施,那我就放心了,。”陆维钧温和的笑了笑,把手搭在他肩上,“你的决定,我都支持。还有,我们说了这么多,都是基于最坏的情况。现在治疗才开始,而且科学又在飞速发展,花映月痊愈的机会有的是,别悲观了。只是你得辛苦一点,让她情绪稳定下来,继续配合治疗。这么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再见,改天来瞧你。”
池铭笑了笑,送他到了车上,站在花园门口看着他开车远去才转身,慢慢的回到了卧室。
佣人对他躬了躬身:“池少,太太一直睡得很稳,没有醒过。”
“辛苦你了。去休息吧。”他等人离开后,上了床,把花映月抱进怀里,温柔的亲了亲她的脸,说道,“宝贝,我回来了,一起睡,晚安。”
次日清晨,池铭醒来,一睁眼,就看见花映月面对着他侧躺,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了。他连忙露出微笑,做出轻松的样子抱住她:“醒来了也不叫我,在打什么坏主意呢?是不是想偷偷的给我画胡子?”
她抓住他睡衣衣襟,往他怀里钻。
“真爱撒娇。”他抚摸着她的头发,直到她不再发抖,安安静静的伏在自己胸口,才说,“老公得起床了,要不等会儿迟到了,全公司的人都学着,不好好干活,公司不赚钱了怎么办?老公得挣钱给你买漂亮衣服。来,起床吧。”
她顺从的跟着他起床穿衣,去浴室洗漱,今天她没有弄错牙膏,手也很稳,他心里一松,脸上的微笑自然了许多,给她梳了头发,拉着她下楼去了餐厅,问:“现在舒服点了?”
花映月点头。
佣人送了早餐过来,浓汤,包子,蒸鸡蛋,热气腾腾的。她慢慢的吃包子喝汤,动作很稳,吃得也不少,饭后他捏着她的手指微笑:“我就说了,昨天你是累着了才那样的,今天睡够了,不就什么事都没了?所以说,你不准再胡思乱想,知道不?”
花映月点头。
“真乖。”他亲了亲她,又道,“今天我忙得很,去开了晨间例会就得去见客户谈生意,你跟着我到处跑的话会累坏的,我想,你也不愿意见到那么多人,是不是?今天我就不带你去上班了,你在家里多休息休息,天冷,就别出门了,等我空了,带你出去玩。”
她点头。
池铭的笑容开始僵硬,眼里浮出痛苦之色:“宝贝,不要只点头,你说句话好不好?”
她怔怔的看了他一会儿,抱住他的肩膀,轻轻道:“池铭……”
“嗯,我在,想我做什么?”
她又不说话了,只抬头亲了亲他的嘴。她的唇微微发凉,让他心也冷得一阵阵的刺痛。他拥紧她,含住她的嘴唇,吻得她的嘴因为充血而微微发烫才放开,说道:“我办了事就回家,你乖乖等我。”
花映月送他上了车,司机发动了引擎,他看着她的脸渐渐远去,那双本来明澈如秋水的眸子如今被迷茫的雾气笼罩,让他的心仿佛也笼在一片愁云之中。
花映月的境况实在是让他难以放心,杨学等人只能尽力劝慰。到了中午,他参加一个宴席,来宾众多。昨日他在舞会上当众给汪家难堪的事已经传播开来,众人不再敢明目张胆的试探他,可是,就如陆维钧所说,他们笃定他和花映月迟早会离婚,只不过是现在情正浓,不忍心提出而已,因此年轻女人们或者她们的亲友,以各种巧妙的方式和他搭着话,想慢慢的加深他的印象。他一直淡